第二百八十八章,袁将军官复原职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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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也到头了。
“官都做到头了吧”丞相恶狠狠。说这话的同时,他的眼眉一跳,隐然觉得头上没戴的乌纱,也跳个不停。
因为写欠条的真实人现在倒在床上,找他们问也是个不承认,柳丞相就来找欠条上的“当事人”。
屋漏偏逢连阴雨,正保官职的时候,出来几个店伙计,青楼大茶壶,把柳丞相最想保的人给告上公堂。
把欠条往地上一摔:“就是平白无事,也足以毁掉你们的前程”
柳丞相就差翻白眼儿:“你知不知道,这是关键时候,我托人在太子面前保你们,太子也说你们兢兢业业,并无大的过错,好了,这是什么,这些是什么”
“这个不是我写的,这是我兄弟干的事情,他没出仕,怕用他的名字人家不认,就用我的名义而写”
柳丞相气得坐回椅子上:“本朝不许官员狎妓,更别说你们狎完了还欠人家的钱,还敢给人家立字据”
“家里花尽心思保你们的官职,你们却在外面流连青楼借贷。这不是我出面,还不能知道御史们手中有这些,你们呐,你们”
“丞相,快拿个主意出来吧。”幕僚亲戚子弟堆在面前,等着柳丞相拿主意。柳丞相心烦意乱,竟然怒了。一拍案几,上面有几张纸条,如果仔细看,全是欠条。
柳家的弹劾依就见涨。
袁训的官职又还回来。
无声无息死在暗街里,谣言传开说是袁训找人杀的,弄得柳家的人过年都不敢走远路亲戚,真的走远了,又夜里不敢回来。
又死了几个。
柳明等人又需要天天去看视,每看一回,柳丞相都想涕泪交加。以前生龙活虎,全是柳家得用的人。
柳家是步步往下。
袁家是步步登高。
袁家的动静,柳丞相件件知道。他还能稳住自己,却面相上骤然老上十几岁。他由一开始的对亲事恼羞成怒,认为袁家不配,到现在不得不正视。自己错了吗
“和以前一样的好。”
“相信你什么”
“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
身边默然,只有一碗又一碗的酒下咽喉声。“咕吞,咕吞。”袁训给他添上酒,添上酒。
“所以我们不能了,勉强和以前那样的好,会更痛苦。”袁训甚至笑了笑,很平静的道:“何必自己骗自己。”
不是男女深情的生分,才是人间至痛。
“我也痛苦。”
袁训叹口气,所问非所答:“小柳,我痛苦你知道吗”
犀利的眸子刀锋般过来,刮骨头似的一遍遍在袁训鼻子眼睛上。
“为什么不能”
“不能了吧。”
“小袁,你说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好吗”
“记帐”袁训很痛快,又给柳至一碗酒。
“没给钱就不能喝酒吗”柳至拿醉眼瞍袁训:“了不起了,有儿子了,讨钱你这就厉害。”
袁训瞅瞅他:“你也没有给钱不是”
“没喝到你家的酒,我难过。”柳至接过酒,没命的往嘴里一倒。
袁训走上来,就看到这一幕。真的下去,捧个半人多高的酒坛子上来,往屋瓦平稳地方磊住,抛一个酒碗给柳至,边舀酒边问他:“怎么敢过来的”
黑衣风帽下面,半张面庞这才是真的醉了。
屋不可信时,也还是相信父母亲能对话,是对母亲的安慰,也是对自己的安慰。
但袁训深信不疑。
这里面一部分是当母亲的对儿子的安慰,一部分是她的痴心,心生出来的对话。
袁夫人能和袁父对话,这是袁训小时候就知道的。
恍然过,她又走出来,把儿子认真盯上几眼,恍然过,又去看孙子们。祖孙四人的面容遂一在面前滑过,袁夫人含上幸福的泪水:“你父亲还说,他不错眼睛陪着你们,不敢让你们有丁点儿闪失。”
袁训能引起母亲相思丈夫,却不会真的让袁夫人认错。袁夫人看错时,面前已经只有病弱的丈夫。
一个是英武俊秀,一个是病弱清秀,气质上先就不同。
袁训生得像袁父,但和袁父是大不相同。
烛光下的眉眼儿,分分毫毫带出袁父的形容,袁夫人又迷醉了,她眼前出现的又不是儿子,而是她逝世已久的丈夫。
袁训喜笑连连,但觉得不满足,追问着母亲:“还有吗”
真能干,这是袁训有了双子后,所有人对他的看法。关于这是宝珠生出来的,貌似提得不多。
袁夫人爱怜的抚抚儿子面庞:“他说你真能干”
“那,还能是什么”袁训轻笑。
“不是。”袁夫人笑意盎然。
“喜欢”
袁夫人总是让打扰,也生出说话的心思:“背过身子也罢。”袁训依言背过去,袁夫人披衣下床,和儿子一起去看视孙子,低笑:“你猜你父亲怎么说”
“您告诉父亲没有”袁训眸光片刻不离的在孩子面上流连。
“双胞可不就这个样子,”袁夫人笑眯眯。
瞅着,自己就想笑:“怎么长得一模一样,这是怎么长出来的才是”
“明天殿下让我办事,我把明天的份儿看完,明天也就不记挂。”袁训颇有孩子气。
袁夫人睡在床里,见儿子舍不得走,遂道:“去睡吧,白天有多少看不足够。”
袁训披着衣裳,他是半夜里又过来看一遍。古代襁褓全是用绳扎的,但袁训还是掖掖被角,做些这样的无用小动作。
晕红的烛光,不敢明,也不敢熄灭。两个大红的襁褓,并排放在袁夫人房里,里面两个孩子睡得沉沉。
没走几步,背后冷捕头又飘来一句:“人家不认罪,你冲我发什么火儿”
“闭上你的嘴,哪壶不开你偏提哪壶”柳至怒过,生气的一甩手:“我的差使完了,下面是你的事情,老子累了,歇着去。”
慢慢腾腾叹口气:“继续生分吧,我看着仨人现在成双成对,我看着挺美。”
冷捕头了然的瞟瞟他,明知道柳至有伤口,还没心没肺的再抛上一把子盐:“让你想得美,现在倒好,你和小袁注定有段日子不能好。”
“毒辣”柳至怒目。
月光惨白,相对而视的柳至和冷捕头也面色惨白。两个人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杀人灭口”
“这贼过来就带的有伤,是让别人打伤过的,”
朱红大门里面,走出几个人,他们抬着一个尸首。嘴里骂骂咧咧:“大半夜的进贼,不是找死是什么”
“我不讽刺你,你就真的醉了。”冷捕头撇着个嘴,眼梢儿往上,看样子是想再搜出几句来骂柳至,就让柳至一推,低声道:“有人出来”
柳至悻悻:“我就是说说,你又何必挖苦讽刺。”
冷捕头斜睨他:“几时你家丞相这般状态,你几时再往别人身上想行不行看你小子想得多美,你一露面,他就叫认罪,小袁要是知道,从此这样想丞相。”
月儿悠然,柳至和冷捕头趴在对面墙头上,盯着福王府中动静。柳至忽发其想:“你说,会不会我们冲进去,里面的人就大叫我认罪,就出来痛哭流涕,从此海宴河清。”
点点血迹滴在墙外。
“醉狗鼻子怎么闻”冷捕头笑话着他,随手一指:“那边。”正是黑衣人去处。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跟着,直到福王府外。
“我的名头最近是想揍袁训”柳至嘟囔着,果然爬起来,收好剑。和冷捕头并肩,吸着鼻子:“我怎么闻不到”
冷捕头悄步走出,对着他暗笑:“起来吧,这点儿酒你就醉了,丢了你往日名头。”
柳至重新坐起,又一大口酒气喷出,脑袋摇晃:“劣酒果然不能喝,头晕。爷爷我,咦,这是小王爷的口吻才是,小爷我不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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