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他们在一起了? (第1/3页)
都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莫晚深知不宜操之过急的道理,对一切,倒是看得很淡然。[.la超多好]
换过衣服,莫晚便开始收拾行囊,手臂不敢用力。她就一点点地搬动着小件的物什往包里送,稍微沉重的都放在原地,记牢了位置,她知道,一会儿会有人来效劳。
回想着这几日阎擎宇的表现,跟儿子前所未有的淘气,莫晚的嘴角禁不住的扬起弯弯的弧度,如果没有这一切的前尘旧恨,或许,他们真的可以很幸福,可是这三年,每天。她都是在仇恨的苦酒里浸泡度过,儿时见到父亲的痛楚记忆都变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如果为了自己的私欲,置植物人的父亲于不顾,置方家的生死大仇于脑后,还跟他们仇敌的儿子结亲,她愧为方家的子孙。也愧对自己的良心。如果没有二十年前的意外,她的爹地不会变成这样,她的童年也不会被那样的阴影笼罩,从来没有过自我,没有过快乐!甚至,她的爹地,从来都没抱过她……骨子里,她也是恨的!曾经那些遗憾的缺失,不能憎恨亲生父亲的束缚,而今一股脑的全都找到了宣泄口,她已经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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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小护士一路小跑奔回了妇产科楼层的科室。上气不接下气地就冲回了休息的办公室,灌了两大口的温水,拉着一名换班休息的小护士,见缝插针地就八卦了起来:
“我去看了,真的是他哎!刚刚我还特意跟当班的护士换了班,帮那个女人拔针了!你说要不要告诉赖医生?!”
泡了几片柠檬,略显成熟的短发护士接话道:
“你也知道了?我上次是路过,无意间看到的!这种事…我们不好说话吧!弄不好,人家还以为我们‘见不得她好’故意挑拨离间呢!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那个女人受伤,兴许他只是举手之劳,是普通朋友呢!”
“我看不像!你有见普通朋友搂搂抱抱的吗?我都没见他对赖医生那样!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连说话的声音都比我们这些心有余悸的护士还低,就怕吓坏人似的…跟我们以往见过的冷酷冷漠、高高在上全然不一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他真得帅得没话说…”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按理说,都来了我们医院了,虽然隔着楼层隔着区,也该过来跟赖医生打个招呼啊…要是朋友,赖医生也该过去看看才合情合理吧!总之,谁知道呢!这种事…不好说啊!若是赖医生知道,我们可真是多事了,若是她不知道,我们多嘴坏了事。指不定以后人家还怨恨我们呢…”宏丸杂技。
“可有事憋在心里不说我难受,要不我们去提醒赖医生一句,就说看到了她男朋友?!其他的就不多话了…我看那个女人病怏怏的都一副狐狸精的模样,我看得都觉得她真美,骨子里有股特别的味道,更别说男人了!我看赖医生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我还是提醒她一句好了…”
嘟嘟囔囔地,刚跑回的小护士明显还有些不甘心。
“那随你便吧,到时间了,我该去送药了…”
看了下手表,短发护士摆了摆手走了出去,随即,她也抬脚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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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护士的通禀,一听说阎擎宇在外科出现,以为他受了伤,赖新柔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踏出电梯,刚想去服务处查登记记录,一抬眸,见阎擎宇拿着单据似要离开,赖新柔当即冲了过去,拉着阎擎宇的手臂,紧张地上下逡巡了起来:
“你哪儿受伤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医院我比你熟悉,我可以帮你找……”
赖新柔的话还没说完,阎擎宇手猛地一抬,便将她震了出去:“不敢有劳赖医生挂心!”
冷冷地扫了赖新柔一眼,轻拧了下眉头,像是沾染了厌恶的细菌一般,阎擎宇轻轻弹了弹微皱的袖口。
被他突然的冷漠骇了一下,望着自己被无情甩开的手,赖新柔的脸色一阵尬尴的乍青乍白:
“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这三年来,他们在一起的次数虽然可数,可每次,他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的,每次,明显地,对她,对比对身旁的其他人要好,还好上不止一点点!
“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以前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这一刻,阎擎宇却只觉得她虚伪!当然,傻子也看出来,她是什么心思了。清楚而冷漠地跟她划清界限,绕过她,阎擎宇继续前行,背后,急切的挽留声突然响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难道这三年…我对你来说,就没有半点意义,没有半点值得你留恋的吗?!”
这三年,他最痛苦的时候,都是她陪在他身边的!甚至每次,都是她陪着他喝酒解愁,他怎么能对她这么无情?!不都说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感恩的吗?!为什么他对她却是翻脸不认人?!莫晚刚一回来,他就过河拆桥吗?
步子一顿,阎擎宇无语地轻扯了下嘴角,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鄙弃出声:
“意义?你觉得你对我该有什么意义?我为什么要留念恋?!容我提醒你,因为你是莫晚的朋友,我才对你另眼相待!既然现在你不是了,我又何必浪费感情?赖医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早我就提醒过你,莫晚的朋友,才是我的朋友!自始至终,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不要说得像是被我抛弃了一样委屈,你,还不够格!这次的事儿,念在你曾跟莫晚的旧情、对我的儿子有恩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以后,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看到你在莫晚的身边出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想起她曾经故意诋毁莫晚的话,想起自己对莫晚的所作所为,阎擎宇就遏制不住的愤怒,对着赖新柔,阎擎宇一字一句,义愤填膺地,极度认真。
“你的眼里就只有她吗?可她爱得是阎心成!我哪里比不上她?这三年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擎宇,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冲上前去,赖新柔不管不顾地,哭诉着抱住了他,即便是在医院的走廊上,她还是一度失控了!
猛地一把推开赖新柔,阎擎宇的脸色陡然寒了几分:
“闭嘴!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话?就算莫晚哪里都比不上你,我一样也只喜欢她一个!至少,她不会颠倒黑白,出卖自己的朋友!何况,她哪里…都比你强得都不是一星半点!别再来纠缠我,别再去找莫晚,否则,我要你好看!”
压低嗓音,一口气说完,猛然注意到赖新柔呆滞的目光,阎擎宇本能地倏地一下转过了身子,望着身后不远处面色苍白、呆若木鸡的女人,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抬脚跑了过去。
等得太久没有消息,莫晚才想出来迎迎他,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听到这样的对话,凝望着五十米开外泪如雨下的女人,莫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八仙八宝,生生世世不变的情谊,没想到,她最信赖的朋友,她从来不曾怀疑过的人,居然当着她心爱的男人面前胡言乱语地诋毁她?
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赖新柔对着阎擎宇说‘她爱的人是阎心成’!
她明明有跟她说过…她跟阎心成已经成为过去,她爱的人是阎擎宇!她为什么要这样?就因为她爱上了阎擎宇,爱上了她喜欢的男人,所以就可以这样信口开河?
如果换成是她,就算她再爱她的男人,再忍不住地想要,她也一定会公平竞争,起码不会这样背后中伤她、污蔑她,利用她对她的信任,肆无忌惮地在她心口上捅刀子、撒盐?!
凝望着赖新柔,莫晚备受打击,愣在原地,一动未动,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
走到莫晚身边,阎擎宇也被她心神俱裂的悲恸模样吓到了,不确定她听到了多少,可一颗刚刚平静的心却再度提到了嗓子眼。轻轻伸手,阎擎宇试探着将手环到了她的腰间,看了看她,又抬眸看了看远处同样呆滞惊诧的赖新柔,随即轻声唤道:
“晚…我们…走吧!”
本来想等她好了,他腾出空来,再跟赖新柔算这笔帐的,让她自动消失在她眼前,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一切,让她伤心的,会没想到这么巧,他们要出院了,她竟自己找来了,偏偏还让她给听到了。
一切太过出乎意料,阎擎宇拉着半失魂的莫晚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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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回到病房,刚一阖上房门,莫晚转身抬手就往阎擎宇的胸前砸去,边打边伤心垂泪。她不相信,赖新柔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背叛了她们多年的友情!
她那样谨小慎微的一个人,对感情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地,很多男人掏心掏肺地追她几个月,她连跟人出去吃顿饭都要问过她的意见,她怎么就会对他死缠烂打?她那么清高,又受过伤,骨子里也会自卑,怎么就对他这般死心塌地?在人来人往、医院的走廊上跟他纠缠不清。
想起两人的对话,想起三年的缺失,莫晚的心又痛又难受。难不成,她不在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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