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第2/3页)
窗户,朽木的门板歪歪斜斜的挂着,院子里没人,昨晚刘月靑躺床上装睡,听家里人说闲话推测去做工了。所谓做工,就是响应国家号召共同集体挖沟挑土干活。做工好遥远的次啊,刘月靑知道这事,她记得每年都要几次来着,按人口来分配活。
没找到人,刘月靑就自己踮着脚拉下门栓,厨房里有些暗,两个土灶,一个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碗橱,和一个半旧的案板。农村里剩饭菜一般都是放在碗橱上面的柜子,刘月靑虚五岁的身高,才和下面的橱柜一样高,根本就没办法找吃的。
从堂屋里费力的搬来一张齐腰的凳子,踩着凳子爬上去打开碗柜,除了跟她脸大小的厚粗碗,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陈年的污垢斑斑,仿佛嘲笑刘月靑咕咕响的肚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关上柜门,任命的爬下来挪凳子,希望锅里还有吃的。
锅台一圈的粘土,由于年久的使用早就成暗褐色硬沙,小心的避过锅台去掀锅盖。高粱种子下面的细杆做成的锅盖很吸水蒸气,又滑又粘又沉,就刘月靑那肉身板根本就掀不开,费力的掀开一点往里看下去大锅里空空如也,祈祷小锅里有。
举着粘答答是手,饥饿的感觉让心中的委屈更深,别人给的委屈能忍,放开心胸的不计较,可自己给的委屈总是加倍的委屈。至少刘月靑就是如此,所以泪泉发达眼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落。不要说什么灵魂是大人,哭鼻子多丢人,就是没重生之前,只要天气骤变腿神经疼时都会委屈的哭,更何况是经历天翻地覆后还要饿着肚子。
坐在厨房门口,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的凶,等刘月靑她哥用袖口擦着鼻涕蹦蹦跳跳的回来时,刘月靑都已经哭的直打嗝,小孩子的身体,成年人的忧伤谁都伤不起。
“呀?小妹你咋哭了?咱妈讲你昨天晚上都没吃啥,中午放工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刘月靑打着嗝,委屈的撇着嘴巴,泪眼朦胧的看着脸上还粘着灰尘鼻涕的老哥。脏兮兮的模样,让刘月靑更加真实的感受着巨大的差落,明明她老哥是个挺有气质的小白领来着。好彻底,好彻底的解放前啊。更何况她老哥口里的好吃的,最多就是多半个馍,可是她在回来之前,她老公准备第二天做鸡肉煲来着的。
刘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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