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骚乱(六) (第1/3页)
(猫扑中文)“这姓朱的表情丰富,爱说大道理。应该是个小资吧?”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结束对朱丹陛初审后开启了总结会。
“看他敢自告奋勇来炸咱们的军火库,又当过税jǐng学校的校长,我以为这家伙只是个死硬的剥削阶级走狗,坚定的支持剥削阶级路线。被抓起来之后,他也能一直不求饶,不吭声。没想到这还看走眼了。”
“小资产阶级的狂热xìng就像个JB,动不动就硬起来!特别是他们觉得自己在为什么道理奋斗的时候,看着还似模似样的。现在看他还不认为他错了。我觉得咱们没必要搭理他,这等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忍不住寂寞,多晾他一段时间,他自己就老实了。”
“咱们到现在整理出来不过是两千多万斤粮食的去处,还有两千万斤粮食去哪里了?这姓朱的如果不肯合作,很多事情真不好办啊。”
“姓朱的不肯合作,人民肯定肯合作。先不搭理这姓朱,咱们一面跟着经手人员这条线,一面从那帮大地主那里入手调查。”
“土改还没完成,那帮大地主哪里肯与咱们合作程度。这件事要么就先放放?”
“想先放放,就得向柴主任汇报一下。”
总结会开完,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就向柴庆国汇报了最近的情况。柴庆国笑道:“这件事可以先放放,该跟经手人员这条线就继续跟,不过你们随时做好准备继续开始从大地主那里进行调查这项工作。”
送走了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柴庆国没有继续办公,而是靠在椅子上休息起来。不久之后,jǐng卫员进来通告,“柴主任,尚远书记已经到了。”
尚远与柴庆国有阵子没见了,zhōngyāng召开全体代表会议,尚远去武汉出席全会。柴庆国则负责进军河南的工作。转眼就是两个多月没见面。
两人简单的握手之后,风尘仆仆模样的尚远就说道:“老柴,部队准备好了么?”
“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那我现在就走。”
见尚远如此焦急,柴庆国笑道:“我们这还准备听你传达一下党zhōngyāng全会的jīng神。你这就给自家办事去了,这是不是太着急了?”
尚远一贯不爱说笑,他皱着眉毛答道:“部队思想工作动员了么?别让人觉得我这是衣锦还乡。”
柴庆国本来是想通过说笑缓解一下情绪,见尚远一点都没有放松的迹象,他半打趣的说道:“尚书记,同志们可没有那么小心眼,既然是工作他们就会完全当作工作来做。不会胡思乱想。这点你放心好了。”
尚远听出了柴庆国的意思,他用力点点头,“只要同志们没有别的看法,我自家的事情自然会好好处理。”
在1912年的中国,绝大部分百姓一生都没见过千人规模的整齐队列,更别说这上千人全部是骑兵。除去远远在前面的侦察兵之外,尚远就在队伍最前面。他离家已经十年,走的时候还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新进举人。那时候尚远倒也没想过要参加革命什么的,他的想法和尚家历代先辈一样,都是准备出去给满清做官,以光大家族门楣。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尚远已经是推””翻满清的大功臣。世事变迁之快实在令尚远心生感叹。
尚家族谱中所记载的最高官职也不过是巡抚,尚远当下的官职相当于淮海省巡抚,更是人民党zhōngyāng委员,相当于前清军机处行走的差事。已经是尚家族谱当中最高的一位。而且那位当上巡抚的前辈还只是尚家的旁支,尚远可是尚家的长宗子孙。当今尚家族长就是尚远的亲伯父。现在更由千余骑兵浩浩荡荡的护送返乡,这份威武足可写进尚家族谱当中去。
尚远的亲族早就得到通知,家族中这位当下名声赫赫的成员要回来。而人民党的空军从前天开始就频繁光顾尚家庄,就算是尚家见多识广,也从没听说过这闻所未闻能在天空中飞翔的机器,不过前来送信的人民党信使告诉尚家族长,这是给尚远书记开路的空军。虽然心里面依旧害怕,尚远的伯父尚轶生也只能信了。
尚家在官府备案有六万多亩地,实际上尚家庄周围十几个村子种的都是尚家的地。村民听说近期攻占了归德府,控制了整个商丘地区的人民党大官尚远回来了,沿途围观的极多。空中的飞机大家已经略微习惯,而千余骑兵的排场,让百姓们连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了。
尚轶生已经带了尚家亲族中的主要成员前来迎接。看着天上的飞机经过的时间越来越短,尚轶生知道尚远已经近了。果然没多久,大队人马就出现在尚轶生的视野当中。
一千多骑兵宛若长龙,沿着道路前行。尚轶生发现了一个奇特之处,尚家庄前面的道路足可由四匹马并行。但是骑兵们却两人一排,直走道路右边,把左边的路完全给空了出来。当下自然没人敢于尚远争道,可人民党的部队却丝毫没有欺人的迹象。只要不是故意与尚远争道,人民党的行军竟然能不扰路上的行人。
看着这样严整有序的队伍,尚轶生没有其他人那么兴奋。例如尚远的岳父吴九龄就喜笑颜开,在人群中一直说尚远到底有多能干。
转眼间,骑兵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尚家庄前,部队也不停歇,而是向着尚家庄后面继续前进。前来迎接的尚家亲族也没当一回事。直等到尚远等人到了庄口,尚轶生发现人民党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把尚家庄给围住了。
按照道理尚远在远远看到亲族长辈的时候就该下马步行,尚远却直接骑马到了众人之前。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家亲族,尚远也不笑,也没有下马的意思。却见他从旁边的jǐng卫员手中拿过一个扩音喇叭,对着近在咫尺的亲族高声喊道:“我奉人民党陈克主席之命,督办尚家庄地区土改工作。作为负责人,我向诸位宣布,你们现在被捕了。”
尚远背后的骑兵此时已经取下了骑枪,尚远宣布尚家的人被捕的消息,骑兵们齐刷刷的举起了骑枪,黑洞洞的枪口yīn冷的对着面前的一大群人。
面对当下的变化,尚轶生脸sè铁青,他冷笑一声,“望山,你疯了!”
尚远苦笑道:“伯父,我当然没疯。我一个多月前向人民党陈主席请缨,亲自来解决咱们尚家的土改问题。这天上有飞机,骑兵还把庄子围了,往哪里跑都跑不掉的。伯父,你就认命吧。”
迎亲大会转眼就成了逮捕大会,这中间的变化之大令尚家人感到几乎无法接受。而工农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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