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尚书省内 第二十五章 故事继续 (第1/3页)
第二十五章故事继续
等到窦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丁晋在外面站着,疑虑问道:“青云,为何不饮酒了?难道嫌老夫府上的饭菜不合胃口?”
丁晋自然不能说实话,只好苦笑道:“屋里有些气闷,遂出来透透气。”
窦刚似乎想到了什么,脸sè顿时铁青,径直进了大厅,很快,丁晋在外面便能听到里面严厉的训斥声,窦刚在怒骂程知行:“孽障,如此不知羞耻,给老夫滚!”
程知行屁滚尿流地“滚”了出来,一脸的狼狈神情,丁晋不yù和他有冲突,对其友善地笑笑,程知行却是顾不上其他,慌慌张张地逃跑。
程知行走了后,窦刚邀丁晋进去,让人重新换过酒菜,不过刚才被程知行那么一顿乱搞,丁晋已无食yù,和窦刚对饮数杯,又聊了会后,便告辞离去。
过了些rì子,在和扬钜的交谈中,丁晋才知道那个程知行,原来却是窦刚亡妻冯氏的义子。程知行的父亲程振,当年为吏部侍郎时,曾对窦刚多有提携,后程振夫妻回乡途中被山匪劫杀后,冯氏将程知行认为义子,非常爱护,冯氏死后,窦刚念及程振和亡妻的情分,对程知行也是百般照顾,但其人却是大为不争气,尤其行为上非常不检点,让窦刚恼怒异常。
此外,从扬钜口中,丁晋也听出了隐约的意思,上次见面窦刚对自己的印象非常好,认为他是一个有原则又不失灵活的人,用窦刚的话来说就是“可造之材”。不过,也就这么一句话,至于重用提拔之类,当然不可能如此简单。
虽心情很激动,但丁晋表现出来并不急躁,依然是在尚书省内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做好职工作。并且,更加遵循自己的为人处事原则:不出风头、不惹仇怨、不犯上司。
而他这种韬光养晦的策略,正好是尚书省这类勾心斗角非常严重的机关部门生存的极佳法则。官场拥挤,人浮于事,人越多,升职的机会就少。找不到正事做就要扯皮。就要争着管事。于是,官员之间便矛盾重重。何况部门之中还又分清流、浊流,互相争执暗斗,除此之外,政见不合、个人恩怨、猜疑嫉妒、意气相争等等,都能让同僚之间拼个你死我活,多少才杰之士,来可以为个人、为国家作出莫大贡献,可是却平白葬送在这样地斗争中。让平生壮志无法得酬。
在这种场合下,韬晦之术可以有效地挥避免招致嫉妒和自我保护的作用。嫉妒多数是弱者针对强者产生的心理状态。一般来说,对方在才能、权势、财富、名誉、地位、机遇等方面过自己时。才会引起嫉妒。所以,为了避免嫉妒,韬晦的一个重要原则就是“示弱”,即在表面上有意识地做出一副己不如人的姿态,真正的强者装成了弱者,使实际上地弱者自以为是强者。
如丁晋这样。一个xìng子平和地、似乎是与世无争地“非强者”。自然会避免了很多不必要地麻烦。这就是明哲保身地正理。
此时。大周沿袭唐制。实行科举考试已久。进士入仕。已经成为为官地主要门路。为人们心中认定地正途。而其他方式:门荫。捐官。入幕。推荐。吏道(由吏入官。最被看不起地一种)等等为世人所轻视;而由此引地思想观念不同。也体现在衙门内“清流”和“浊流”地彼此鄙视和矛盾。
尚书省礼部有一位叫史念祖地侍郎。他刚刚从地方刺史。升任到zhōngyāng。来到礼部后。他现了一位熟人。这个人曾经在史念祖任济州刺史时。做过他手下地一位参军。不过此人是由吏员一步步积功升上来地。于是史念祖素来不相信此人地能力。多有贬责。
后来这位参军被调到了zhōngyāng。想不到这次史念祖也来到了礼部。两位老熟人见面。该亲亲热热。可是史念祖很鄙视他。于是故意叫着他地姓名问道:你不就是某某吗捐官用去多少钱?
史念祖这样问。是因为当时朝廷有个不好地陋习。就是由吏员升为正式官员。无论功劳大小。都需要一笔“捐钱”。不过如果你真地立下汗马功劳地话。也不用担心实在凑不出钱来。朝廷自会赏赐财物或代为缴纳。
不过。这位参军自然不是汗马功臣中地一位。只得羞愧回答:“一百多贯。”
史念祖微微一笑,“唔,有两分利息了。”接着便要他“试从廊下巡行一转”。
侍郎大人的命令,那人不敢不从,“巡行一转”结束后,史大人的评语竟是,“爬都不会,便学走乎”羞得此人狼狈不堪地跑了出去,再无面目呆在衙署,后找了机会外放当了一任小县令。
史念祖这样地侮辱,一是针对此人能力有限,但另一方面,其实就是清流对浊流的无比轻视,有这样的情绪存在,对待人和事怎么可能客观公正,同僚之间又怎么可能不闹矛盾?
即使是自命清流的官员之中,也不乏矛盾存在,或者是政见不同,或者更简单只是因为彼此看不顺眼,但更多的是因为就算在清流中,也讲究辈分的尊卑(不是以年龄划分),分配油水任务职务时,也论资排辈,这样既无公平也无公正,矛盾自然生了出来。
丁晋有一位叫陈自强的同僚,他得中进士时年已六十,在省内为都事官,虽然垂垂老也,不过其只当了三年官,资历很浅;而还有一位张彦清,却是少年俊彦,比丁晋还年轻两岁,已为员外郎之职。偏偏“清流”中不讲究实在年龄,津津乐道的是“登科”先后,于是张彦清大摆老资格,常常戏弄欺侮陈自强,陈自强按年龄足够当张彦清的爷爷,但却唯唯诺诺,不敢反抗。
一次。陈自强因病请假,休息了几天,等到他“上班”后,张彦清当着众人地面,笑话他道:“这两rì,陈兄可玩得痛快?”
陈自强赶忙澄清道:“张兄说笑了。下官偶感风寒,卧病在床,虽心忧省内诸事,只是有心无力,不得不休息啊。”
可是张彦清却当众揭穿他道:““算了吧!某昨rì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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