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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最后一电

第六百六十五章 最后一电 (第2/3页)

祥继续提出:“军座那我们一块做工作,很显然,不突围就将全军覆没,各位难道忍心吗,忍心看着第十军的番号在我们这些人的手里消失。”

“可是军座是不会同意的,跟了他这么些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葛先才叹息:“军座绝不会做出抛弃伤兵的事情,何况近万伤兵”

“是的,每次他都要多杀鬼子,一个换两个,按我其实这是不得已的事,鬼子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只能和鬼子拼到底了,可是真的要走到全军覆没这一步吗”孙鸣玉苦笑着:“十军将士都在翘首苦盼诸位给条活路,我们不克不及给他们指条死路”

“那您怎么办,怎么办呢?”

现场诸人陷入了苦思。

8月3日,午夜。

暴雨过后的衡阳天空乌沉。

经历战火洗礼的衡阳四周挤满了密密匝匝的人影,战机一批又一批密集飞临衡阳上空,随之响起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这一轮轰炸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上面近百架战机,下面又是无数重炮集结,飞机轰炸过后开始万炮轰击,随之日军以5个半师团,十余万绝对优势的军力开始全面强攻衡阳。

对这次攻击的效果,日本战史这样记载:“预期在一天之内,必下此城,但仇敌之守将方先觉将军,为一号骁勇善战之虎将,其第十军三个师,皆以必死之决心,负隅顽抗,寸土必守,其孤城奋战之精神,实令人敬仰。我第一日之全力进攻,竟又被迫无效而终。亘四十余天之激战,仇敌尚无一兵一卒向我投降,实为日战争以来之珍闻。”

日军的猛烈炮轰将岳屏山阵地的地堡、战壕、铁丝,以及高地两侧的村落屋舍、阵地前的木栅等全部击毁。然而,此刻的国守军阵地正悄然产生着一个转变。

就在日军以为守军全部被炸死,争先恐后倡议冲锋时。阵地前水池竟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枪声贴着水面,将日军打得死伤惨痛。日军炮兵观测员频频侦察勘测,却未能发现的步兵发射点究竟在什么位置。而这些贴着水面射来的枪弹却在不竭令日军步兵受挫。日军炮兵无奈,只好对已经炸塌的堡垒、地堡等工事重新轰炸。结果依旧无法清除队射击点,一旦攻击开始,水面上便会像刮起风暴,冲锋的日军纷繁弹倒地。

难道这些枪弹是从水里发射出来的吗?日军百思不得其解。

到8月5日,恼羞成怒的116师团师团长岩永汪将在望远镜里发现,岳屏山下水池的东侧有一片洼地,于是命令炮兵轰炸水池边的堤埂。日军重炮联队以30发炮弹急速,将堤埂炸开一个年夜缺口,水池里水急速下降露出了宽阔的池底,这时日军才观测到一种奇异的情况:原来鉴于屡次战斗,其高地上的堡垒等地面工事极易被日军炮火所压制与摧毁。因此吸取教训,将岳屏山正面阵地的最前沿降低到与水池边沿同一水平,缩少了枪眼的上下幅度,上面再覆盖上铺路的石头,并用木栅巧妙隐蔽起来,结果成功地避过了日军的地空炮火。

“支那军,狡猾狡猾的”岩永汪不由惊叹。

这就是衡阳捍卫战造成日军重年夜伤亡的“水面工事”,这些工事修在战场的最前沿,当日军冲锋到“水面工事”前时,士兵就隐蔽疾射,进攻的日军无处潜藏,光岳屏山阵地前这一处“水面工事”,毙命的日军官兵就不下500人。这样的“水面工事”守卫和机枪掩体、散兵坑等原理如出一辙,其实又是一个破釜沉舟,就那么块屁股年夜的处所,积水齐腰,守卫的士兵事先得趁黑夜悄悄潜入,白日如果战事不激烈,得呆在里面一动不动,在日军进攻时才突然举事。

西线阵地,第3师8团五桂岭北半部阵地年夜部失守,第3营营长蒋柱国重伤不退;团长张金祥命令2营营长苏琢率全营仅剩的60余人冲入敌阵,将阵地恢复。可是,苏琢却在反扑壮烈牺牲。

预备第10师第28团据守的接龙山、岳屏山阵地,是日军的重炮弹炸得最密集的处所,工事已经全毁。为了避免遭受炮轰带来的过多牺牲,团长曾京指挥3个营长带军队让出部分阵地,待日军进至一半时,先是手榴弹炸,然后再上刺刀,策动反扑,将日军赶出阵地。酣战正酣的时候,正值第3师指挥部退却经过岳屏山附近。周庆祥师长在紧急时刻,亲自率师部工兵连协助逆袭。28团官兵见状更是勇气年夜增,一举夺回阵地并迅速恢复被日军毁坏的工事,严阵以待。

3师9团据守的天马山、西禅寺阵地也是战斗最为剧烈的阵地之一。日军将30余门年夜炮推到距阵地仅200米的处所抵近射击。在猛烈的炮火轰击下,进攻的日军几进几出,第9团第6连官兵全部阵亡,仅剩第3师搜索连30余人仍然守卫在阵地上。第3师第7团戍守的杨林庙至易赖街一线阵地,大都为放水形成的泥沼及水池。日军攻击未便。但在第3次总攻,日军200余人突入易赖前街。守军在鞠震寰团长率领下与敌进行惨烈无比的争夺战,短兵相接,逐屋逐堡死拼硬夺,终于将突入的日军歼灭。营长侯树德、王金鼎皆身负重伤,第7团仅剩100余人。

两天过去了,日军虽然进展不年夜,总攻处处受挫。但经过10余天的消耗,第10军残存战力基本告馨。战至8月5日,第10军的阵地工事遭到日军炮空火力的毁灭性冲击,再也无力修复了。第10军已经成了一个空架子,很多连队名存实亡,只剩三五个人。眼看弹药一天天损耗,兵员一个个在伤亡,援军又杳无音信,方先觉食不下咽。

方先觉在不竭发电:给对自己有偏见的薛岳司令主座发电,给黄埔军校的三期同学、第24集团军总司令王耀武发电,也给第10军老军长、自己的老主座李玉堂发电:“衡阳危在朝夕,个人事,国家事年夜,救兵如救火,无论如何,请派一团军力,冲进城来,我们自有体例,无论那一部友军先打进城来,我方先觉一定向委座叩头,请求颁给他一颗青天白日勋章。”

当日下午,方先觉召集紧急军事会议。

将军们年夜大都是刚畴前线赶回来的,破碎的军衣满身战尘顾不得拍打,硝烟熏烤过的面庞黝黑发亮。葛先才和容有略两位将军身披几处战伤,身上环绕纠缠着绷带。防空洞里沉闷无比,整个地下防空洞在日军重炮轰击和飞机轰炸下微微颤抖着。

“为今之计,恐怕必须突围了”3师师长周庆祥无奈地。

陆军高级顾问彭克复高参拿起军委会下发的常德会战检讨:“诸位同僚,常德会战余程万师长突围,在南岳军事会议上,委座他是怎么的?”

常德会战后,南岳会议蒋校长的语调众人记忆犹新:“余程万如何当人家的主座,怎么就忍心将负伤的官兵们舍弃而私自出逃呢我现在还没有亲自审问余程万,余程万师长必须受军事法庭审判。不单要审判余程万,并且其他同时退却的官长,一律要按军连坐法来处治,决不宽待”

这句话问到了痛处,众人无不黯然。

方先觉:“没有委员长这话,我也绝不合意突围,突围?现在突围力量是有,可以突出去。可是我们走了,剩下这样多伤兵怎么办?仇敌见了伤兵就杀,守常德的余程万可以不问伤兵,我方先觉不克不及,们谁又能忍心丢下伤兵让仇敌去杀?我们突围出去,即使委座不追究我们,但我们岂能忍心舍弃那8000多负伤官兵吗?是,丢下他们,以后活着的,哪个再愿意做们的手下?”

“决不突围,一定死守,们每个师长身边只准留卫士4人,其余人员一律到前线作战。如果查出多留一人者,按公是违抗命令,按私们对不起兄弟”这话方先觉其实已经强调屡次了,当此绝境再次出,那该是已经抱定必死之心了。

“哪怕只剩一兵一弹,再也禁绝突围的话。我方先觉也决不私自逃走,需要时,年夜家都到军部来,要死我们死在一起;如要自杀,我先脱手。要知道我自杀了,即使们逃脱了,委座也决不会饶恕们。相信今后,们也难以为人”

岳屏山、接龙山的第28团阵地在凌晨被日军突破,日军占领阵地将近三分之一。师长葛先才将军亲率卫士排十余人和师部杂勤人员20人突袭日军后背,团长曾京与营长翟玉岗、余龙带伤搏杀,冲上前沿,在黎明前终于将突入阵地的日军200余人全部歼灭。阵地虽然恢复了,但第28团阵地上仅余官兵70来人。

第3师师长周庆祥参军部一回到师指挥所就带着卫士排上了前沿阵地。他直接奔向青山街,第7团在此处已经支持不住了。周师长率部于天明前打退日军的屡次进攻后,终于将青山街阵地稳固下来。

当日晚,方先觉在全线酣战、警报频传的紧张时刻,制定了两项紧急办法:

一、将已经编训的军部各单位幕僚、顾问、工作人员、勤杂人员等200余人,分派至市区各巷战工事,准备巷战;

2、抽出铁炉门以南担负江防任务的暂编第54师的步军营,以其3个步兵连队别离控置于接龙山的北侧、苏仙井、司前街附近,该营防务由暂54师师部幕僚及勤杂官兵接替。

至8月7日,死伤殆尽的第10军又在残垣断壁的废墟苦苦地撑了一天。此刻,各阵地联络断,情况隔绝,年夜部分工事已经被毁,城内已经处处发现日本兵了。

当日凌晨3时,第190师568团5连阵地演武坪被日军突破。连长罗夫与30名官兵全部阵亡。日军随即向左翼扩展,鹿精忠营长腹背受敌,情形万分危急,副团长李适带团部士官20人增援,截断了日军的退路,战斗李适副团长饮弹身亡。残存人员一座天主教堂内顽抗,日军的后续军队有与之相呼应突入之企图。此时,方先觉急派曹华亭营长率军部特务营的剩余官兵火速增援,攻击军队伤亡惨痛。但终于将日军位于外壕的后续军队隔断封锁起来,于是,两军遂战成坚持状态。

这一天,日军600余人从城北出人意表地突破了青山街阵地,然后迅速蔓延,第3师第7团4营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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