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节 马援的祖先? (第1/3页)
转眼,时间就到了已末日。
张恒驱车,从长安城城门之下走过。
眼睛所见,城门之中进进出出的基本上全是贩运粮食进城售卖的粮商。
“奸商!”张恒听到一个靠近他的城门士兵朝那些赶着牛车,运着粮食进城的商人,嘀咕着骂了一句:“早晚不得好死!”
张恒听了,摇摇头。
前些日子,张恒就听说长安城的米价现在已经涨到了将近七十钱每石。
而往年这个时候,长安城米价顶多不过六十钱。
粮食涨价了,油盐岂能不涨?油盐一涨,就如同多米诺骨牌,带动全部的物资上涨。
这个时代的人或许不知道什么叫通货膨胀,但人民能直观到马援的祖先?感觉到物价上涨带来的压力。
首先就是钱不值钱了。
当老百姓入不敷出的时候,自然怨言四起。
张恒看着那些赶着牛车,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小粮商们,摇了摇头。
再过一段时间,这些人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刘彻绝对不会坐视长安城发生严重的通货膨胀,他肯定会出手,施以铁拳。
张恒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些小商人在不久后家破人亡的场面。心中顿时有些可怜这些浑然不知,已大祸临头的商人。
其实,张恒很清楚,长安城的粮价高涨的推手根本就不是这些小商人。
但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刘彻不会管。
可以想象,一旦天子震怒,狭雷霆万钧之势压下去,自然,真正的操盘手可以迅速得到消息,立即抽身,留下来填坑的自然是无权无势的小人物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张恒耸了耸肩膀,不再去想这个事情。
事实上,想了想也白想,现在那些为了暴利而钻研的商人,没有一个能听得进别人的劝告,也没马援的祖先?有一个能静心去思考可能的后患。
就像当初卜式捐献家财之后,刘彻先礼后兵,做足了样子,希望那些天下富户豪强能慷慨解囊。
可一个响应的也没有。
于是,浩浩荡荡的告缗时代开始了天下富户十不存一。
进了长安城,张恒拿出苏武送来的那封帛书,看了看。
“南阙坊?”张恒摸了摸头,这可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没办法,只能去找人问路了。
一连问了好几个路人,都没有人知道这个所谓的南阙坊到底在那里。
“难道要我去霍光家里走一趟?”张恒挠挠头:“算了再问几个人吧,实在不行再去霍光府邸!”
倒不是张恒不想去霍光家。
只是,霍光的府邸位于未央宫附近的尚冠里。
靠近城北,万一要是苏武家在南边那岂不是要在长安城里旅游一圈了?
“敢问这位丈夫,可知南阙坊在何处?”张恒拉住一个赶着牛车,运着满满一车粟米进城贩卖的人问道。
“南阙坊?”被张恒拉住的商人,大概三十多岁,看上去还算文静,有点读书人的风范,可是此人却语出惊人:“那可不是什么好找的地方你若给我一百钱,我便带你去!”
好吧,虽然商人以逐利为本能。
但是,关中的商人却大都慷慨豪爽,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到位。
像这位这样给人指路都要收费的,张恒还是第一次见到。
“哼!”张恒在鼻孔里哼子一声,懒得理会此人,一百钱,算不得什么巨款,但张恒不想助长这种不良习惯。
更何况,给了钱,天知道对方会不会真的履行诺言。
“跟你开玩笑的!”那人见到张恒的神情哈哈大笑,道:“不过尊驾要去的地方确实有些偏僻“…………便是我与尊驾说了,尊驾也未必能找到!”
“这样罢,尊驾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将这车子寄到熟人那里,再回来带尊驾前去!”
张恒却是始料未及,根本没有想到,这人跟变色龙一般,忽然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或许,人家只是喜欢开玩笑”张恒想着。
在后世的时候,张恒是见过不少这样喜欢开些无厘头玩笑的人,所以也不以为意。
浑然不觉,周围行人在路过那人身边时,下意识的避让,仿佛生怕碰到那人。
没多久,那人就空手回来了,爬到张恒的马车上,道:“走吧,我指路,尊驾只管赶车就走了!”
。。
“向右!”听着那人的指挥,张恒将马车右转,进入一条小巷子里。小巷中,阴森冷清,偶尔才能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穷汉在巷子两侧的破烂茅屋中出没。
“他想干什么?”事到如今,张恒也察觉出不对了。
这一路上,这个不知名的商贩,一直指挥着张恒往这些偏僻寂静的角落钻。
越走张恒就越觉得不对。
这一路上,张恒所见到的街道和巷子都是破烂、贫穷到处散发着腐烂的味道的贫民区。
杜陵苏氏再怎么落魄,也不可能落魄到这个地步。
但张恒一直不动声色,就是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当马车照着此人的指示,在巷尾左转之后,出现在张恒眼前的是一条死胡同。
“尊驾带我到这里来,想丰什么?”张恒呵呵一笑,回头问道。张恒心中知道,走到这里,差不多就该图穷匕见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面响起,张恒回头一看,却见七八个男子,拿着木棍、刀械狞笑着堵住了出口。
“当然是要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和这辆马车!”原本坐在张恒身后的人,一个箭步跳下马车,笑嘻嘻的在地上说。
显然,他干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已经懂得了,面对士子的时候,要防止士子暴怒而起。
毕竟,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即使再不堪,在手持武器的时候,也可以轻松无压力的放倒好几个壮汉。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张恒笑呵呵的放下马鞭,好整以暇的问道。
“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张恒斜视这些人,掸了惮衣衫,然后跳下马车。
“谁不知死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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