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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对这样的选择,一般情况下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禽兽,一种是禽兽不如。
陈浮在认真思索之中选择了这两种选择的中间一种。
他没有太禽兽,也没有太禽兽不如,而是半真半假地拍了坐在自己身上的季迟的屁股一下,然后含义丰富问:“你确定?”
季迟:“……”
他慢了半拍,一下从陈浮腿上跳起来。
两人对视。
他又慢了半拍,这才若无其事地从房间里离去,离去的时候顺便帮陈浮关上了门。
喀的一声关门声响。
剩下留在房间里的陈浮几乎要笑出了声来,笑着笑着,他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一点复杂。
三天的股东会议一转眼就结束了。
又到了每一周的周末,每到周末的时候都是陈浮雷打不动的锻炼时间。
他会去参加游泳、羽毛球、竞速单车、或者各种各样锻炼活动。
这一次季迟也陪着他一起去。
整整一天的高强度活动,陈浮觉得自己的周身的所有筋骨都被拉开了,整个人都是一种大汗淋漓之后的畅快;但是陪着他一起的另外一个人显然并非这样觉得。
陈浮在和季迟一起锻炼后的第二天就发现了这一点。
那天早上他刚刚起床,去浴室里刷牙洗脸,出来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季迟还没有起床。
他走过去拍了拍对方,对方在被子里艰难地抬了抬脸。
“还不起床?”陈浮随口问,“我去跑步了。”
“我再睡会。”躺在床上的季迟言简意赅。
本来已经站起身要去找衣服的陈浮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季迟一会。
季迟:“怎么?”
陈浮再一次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捏了季迟的胳膊一下。
季迟:“啊!”
这一声惨叫让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安静了一小会。
一小会之后,陈浮慢条斯理说:“要多锻炼。不过你今天再睡会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浮自己去了衣帽间换上运动装,再下楼烧了一壶热水泡茶,一边等茶泡好一边去屋外将报纸拿进来翻看。
等翻完今天的这一份新报刊之后,茶水也差不多泡好了。
陈浮喝完了一杯热茶,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这才走到玄关处换上运动鞋。
也是这个时候,换好了衣服的季迟从楼上走下来。
他刚刚洗完了脸,大概是随便抹了抹水,现在发梢上还带着一颗颗随行走往下滴落的水珠。
他换了和陈浮差不多款式,就是小了一号的运动服,走到陈浮身旁坐下同样穿上运动鞋。
然后他坤了坤腰。
在直起腰的时候,季迟觉得自己身上的所有骨头都要碎掉了,就好像昨天他不是经历了一场锻炼,而是经历了一场车祸。
他有气无力,甚至因为没有睡够而颇为心情不好地说:“行了,我们走吧。”
“不再睡一下?”陈浮看着身旁的人。
“一日之计在于晨。”季迟。
“不能半途而废。”季迟。
“跑步是一个良好的习惯。”季迟。
“跑步有益于身心健康。”季迟。
他自言自语,然后好像说服了自己,抢在陈浮之前将门打开,先一步走出了房子!
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们在社区之内开始跑步。开始跑步的时候,季迟走在靠近马路的那一边,零星的车子从他身旁呼啸而过。早晨的小区散布着三三两两的住户。有在花园里浇花的主妇,有牵着狗遛狗的家庭,也有踩着滑板赶着上学的孩子。
他一边跑一边百无聊赖地和陈浮聊天:“住在我们对面的那位女士和她的丈夫,就现在正在和花匠说笑的那个,彼此间第几次出轨了?”
“那遛狗的一家人,看上去非常和谐,穿着漂亮打扮入时,你一定想不到他们已经债台高筑……咦,不对,这个你应该想得到,他们脖子上的首饰是假的。”
“还有刚刚从我们身旁跑过的那个踩滑板的女孩,她看上去风驰电掣,但一定是个在学校里会被欺负的小可怜。”
陈浮这时候淡定回答:
“住在b-33栋的那两夫妻已经准备在孩子高中之后离婚,各自追求幸福。”
“债台高筑的那一位马上就要申请破产,但他的妻子和儿女不会离他而去。”
“踩滑板的女孩虽然被欺负,但她在反抗,而且会成功。”
季迟:“……”他歪了一下头,“你非要跟我唱反调吗?”
“我早说了。”陈浮回答,“你可以多看一点正常的书籍,以及用一些正常的眼光看着世界。”
“比如说像你这样的一切都往美好方向期待的眼光?”
“比如用客观的事物发展的规律去思考未来,而不是只看着并且特意看着现在的那些丑陋的部分。”陈浮回答。
很长久的沉默。
不是因为没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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