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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族弟被其他人灌得一塌糊涂，眼底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他找了个理由半途走了。

最后结束的时候，就只剩下波风水门还很清醒的把人送走，只是说什么富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稍微恢复神智的时候，他在河边吐了个昏天黑地，死死抓着不知是谁的胳膊，无力的喘着气。

酒精糊住了脑子，他连眼前的人都看不清，要不是水门拽住他的胳膊，搞不好能直接往河里走。

“到底哪里得罪银了啊……”水门无奈的笑了笑，拖着人往家里走。

宇智波富岳晕头转向的走了几步，死也不肯走了。

“怎么了？”水门回过头，以为他酒醒过来了。

那冷淡的男人难受的皱起眉：“我不能回去，鼬还在家里，不能吓着他了。”

“鼬？”波风皆人笑了：“好，我们不回去。”

没想到男人眯起眼睛，神色也变得警惕起来。

“你是谁？”

水门张口结舌，眼睛睁得大大的，心想这不是很清醒么？

扑通——男人眼睛一闭，倒了下来。

月黑风高无人夜，估计木叶村民要不是睡过去了就是习惯了屋顶的瓦片不时被忍者踩响，水门颇不怕死的背着人穿过大半个木叶村顺利抵达上忍公寓，是几年前村子里分给他的，开了门开了灯把人扔在床上，想了想又帮忙盖了一床被子。

他酒量很好，一天下来也只有疲倦，并无睡意。男人一动不动，眉头还紧紧皱着，过于严肃的表情也没有因为酒醉而松懈下来。

水门耸了耸肩，关上门出去了。

某一年。

圣诞节的纽约，街道上挂满了彩灯和圣诞树，街上挽着手臂的行人甜蜜表情在车子边匆匆掠过，他不徐不疾地驱车去见前妻的最后一面，为了二十分钟前忽然收到的短信，心烦意乱无法自制。

前妻是家族为他挑选的妻子，美貌大方，家世相当，又不欠缺聪明冷静，堪称完美。大抵世家堆砌出来的美好一目了然，他自然觉得无可挑剔，约会，订婚，结婚，怀孕，变故就在那时出现，他尚在台湾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前妻却冷静的说她已经打掉了那个孩子提出离婚。

为什么？

因为你不爱我。

他茫茫然然签下离婚协议书，那般苦楚表情却似乎被亏欠的那个是她，流着泪款款而去。本是家族联姻，她的家族也不原谅她的任性，于是她远走他国，再无音讯。

那个命中无缘的孩子是他为数不多的重击，纵然如此，当前妻托人传来口信说时日无多只求最后一面，他还是去了。

在剧烈的撞击声中，视网膜里裂纹如蛛丝蔓延。

为什么？

始终没有问出来。

你所说的爱，你要求的，又到底是什么？

没有忽然飞出的碎屑和蛛网般的玻璃，只有黑色盘旋缭绕。

男人头痛欲裂，抵着太阳穴揉了一会儿，才发觉周围全然陌生。好在床边有张照片，金发的年轻人一手一个搂着发脾气的两个男孩，男孩中间还站了个为难笑着的女孩。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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