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十八 (第1/3页)
傅听欢:“………………”
他顿时一个趔趄,被对方惊得一下子都忘记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萧见深问出那一句话后边等待对方的回答,不想好一会之后,也只见傅听欢面色数遍,迟迟不肯作答,不由蹙眉道:“昨日你我所说,满饮此杯之后便将一切告知?”
傅听欢这时方才知道萧见深说的是什么。
说话的人是眉头蹙起,听话的人却是心头蹙起。
傅听欢暗想昨日什么都被你要到了手你还不甘愿,非得乘胜追击,偷完了身再偷心是个什么道理?上位者喜好将所有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怪癖究竟是怎么生成的?——在不满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傅听欢完全忘记了他自己。
他垂眸片刻,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透出一片淡色的阴影,看上安静又乖巧,美丽而迷人。
萧见深不经意间见着了这一幕,也不由心神轻晃,隐约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这样无端的感觉很快被对方给打断了。
只见傅听欢重新抬起眼来,脸上又露出了那惯常的带着薄薄轻蔑和玩味的笑意:“殿下竟还问我这句话?难道昨日不是已经将什么事情都做尽了吗?”
这话音方才落下,王让功就自殿外匆匆走来。进来的他见到傅听欢也在这里顿时就是一怔,不过转瞬便若无其事地走到萧见深身旁,只凑在萧见深耳边说话。他说的话也极为简单,就只有一句,乃是:“琵琶女昨夜已被人救走。”
萧见深的目光落在了傅听欢身上。
他明白对方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之处。
——这乃是对一个奸细究竟为何如此大胆的奇异与不解。
正是出于这样的奇异与不解,萧见深也与对待其他奸细的放置不同,直接询问:“人可是你救的?”
“是呀。”傅听欢很爽快地正面回答了。他话里倒无多少挑衅之意,但这话本就是最为鲜明的挑衅之语了!
萧见深果然无言以对。
数息之后,他只向王让功道:“……着一应相关人员于京中搜索逃犯;并向各府城发下海捕文书,一经发现,即刻缉拿归案。”
他再看向傅听欢。
傅听欢一脸淡定,甚至还以微笑回应萧见深。
萧见深依稀从对方脸上窥探到了“我知道你会说这个我懂你”的字眼,顿觉自己有些精神恍惚了,便继续说:“把他代入偏殿安置——”他本来只想着照傅听欢的武功看,还是放于自己眼下比较安心。
不想这话才说出口,傅听欢就说:“不必麻烦,我回琼楼休息去了。殿下有事,今日之后尽可来琼楼找我——但现在,我困了。”
言罢,白过来撩了人一回且自觉萧见深态度不错的傅听欢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萧见深:“……”究竟为何这个奸细画风如此清奇?
萧见深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时已至午,骄阳正盛。阳光洒在天地万物间,似一层闪闪发光的金粉;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一阵风过,便是碧痕初皱,绿意新生。灰扑扑的麻雀,黑亮的燕子,彩色的鹦鹉,以及难得见到的偶然落在水池边,还从水池里叼出了一只锦鲤的白鹭;它们在明亮的阳光下叽叽咋咋,骄傲神气的来回踱步,将一方小小的树木搅得不能安生——正如这院子里的那第一批的七个男侍和第二批的七个男侍;如果这方树木能够说话,说不定早就呵斥出声了——正如东宫的主人萧见深一样。
但萧见深和不能说话的树木还是有一点差别的。那前后两批一共十四个男侍和那些神气活现的鸟儿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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