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智者只谋己身(上)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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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常听别人说什么无限流、兔子流、后宫救国流,回头想想,咱这书似乎也能称得上比烂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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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王启年越说越不像话了,费立国大学士忍不住干咳几声,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原本正闲谈胡扯得兴高采烈的两人,见正主儿来了,立时便收声站起,王启年满脸谄笑着向费立国大学士问好请安,而费家小孙子则被贴身大丫鬟给抱了起来,回去卧室休息了。
一番寒暄之后,王启年便向费立国说明了他此次丢官的原委——原来是上海县的账上出了一大笔亏空,县里的大小官吏正不知如何是好,恰巧这时候有个跟大家没‘交’情的新人过来当典史,于是便合谋设了个套子,企图让王启年顶罪。虽然被王启年识破了陷阱,但这典史也实在是做不下去,只好回来另谋高就了。
不过,这三个月的典史当下来,由于脸黑心狠下手凶,这位王启年典史总算是火速脱贫致富了。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但那已经是不知多少年之前的老行情了。至于现在的时价嘛……王启年满打满算也才干了三个月的典史,虽然十万雪‘花’银还没捞到,但三四万两银子却是绝对有了。
也正是因为腰包里有了这点资本,他才会想到要来京城疏通关系,而不是黯然回乡去当土财主。
说实话,这种官场上的‘阴’‘私’伎俩,费立国大学士这辈子早已见得多了,甚至他自己也是打闷棍设圈套的行家,对于上海县这点儿自己玩剩下的小‘花’样,实在是看不入眼,因此也就是静静地听着。
只是等到王启年把话头转入正题,腆着脸请求费中堂设法提携一二的时候,费立国大学士终于有些为难地开了口:“……贤侄啊,不是老夫不肯帮忙。若是先帝爷的时候,区区一两个末品官位,老夫不过是努努嘴的事情而已。可自从当今皇上登基以来,一向喜欢重用满臣亲贵、宫内阉宦,却很是排斥汉臣士绅。如今老夫已是军机处内唯一的汉臣,很受满臣和宦官的排挤,手中权柄更是一日不如一日,眼下已经是心灰意冷。若非朝廷还用得着老夫的理财本事,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手,恐怕早有人暗示老夫辞官归乡了。
唉,在去年的时候,皇彻底坏了规矩,连朝廷官吏里面,都被‘插’进去了许多太监——你前些日子应该也看到了,那上海县令和上海道台就都是阉人,嗨,真是叫我辈读书人气愤难平啊
而走正途考科举出来的进士,因为官位都被占了去,却只能成批成批地蹲在京里几年放不到实缺。嘿,就老夫所知,有个殿试第二名的榜眼,近几日被放了个龙泉县从九品主簿的缺,要是放在五年前,怕是要被视为奇耻大辱。可现在呢,却是欢天喜地赶着去上任,唯恐被别人抢了去……”
说到这里,费立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些身上有功名的科举进士,求仕尚且如此艰难。贤侄没有功名,连个秀才都不是,只有一个祖传的爵位,想要补缺就更是难上加难……也罢,也罢,此事老夫已经记下了,明日就去想想办法。不过贤侄既然是从上海回来,能否给老夫说一说,那边洋人的情况如何?”
——在今日的军机处会议结束之后,他就一直想找个亲眼见识过的明白人,问问这方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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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里的洋人?那些家伙真是可怕得紧,也跋扈得紧啊”
一提起租界,饶是王启年这样没脸没皮的恶汉泼皮,也是猛地打了个哆嗦,拍着‘胸’脯心有余悸,“……那些红‘毛’碧眼的家伙倒也罢了,虽然眼睛眉‘毛’和头发的颜‘色’和咱们不一样,有的耳朵忒尖、有的个头忒矮,但好歹还有个人样子。可是在租界街上巡逻的捕快,干脆就是青面獠牙、狼头人身的怪物啊
还有,那常驻上海的西洋官员,似乎是叫领事什么的,索‘性’连活物都不是了,居然是一个披着黑袍子的骷髅那黑乎乎的眼‘洞’里跳着两撮火苗,隔着老远都能透出一股森森寒气,每次过来县衙‘门’议事,都能吓得一大片人牙齿咯咯响、浑身哆嗦——因为这厮乘着的乃是白骨车,拉车的也是骷髅马,簇拥着的‘侍’卫尽是一些怪兽……哪怕在下佩戴了从家乡道观里买来的护身符,遇到这等场面也还是吓得够呛……”
“……唉,当今的中原,灵脉尽断,修士绝迹,道法早已崩溃了。这寻常乡下道观就能买来的护身符,通常也都是假货。你有这个闲钱,还不如去学宫里请一张孔夫子的画像过来,多少能顶一点儿用……”
费立国微微点头叹息着,然后又抿了一口茶水,低声追问道,“……贤侄啊,那西洋蛮夷的相貌可怕之处,老夫已经晓得了。你刚才说他们跋扈,又是怎么回事?”
“……唉,要说跋扈,这天底下的蛮夷,真是没有比他们更跋扈了。咱曾经见过湘西那边的土司,虽然在自家地盘上,差不多个个都无法无天,但到了官府的地头上,一般还是毕恭毕敬、礼数周到的。”
一提起这个,王启年登时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可上海租界的西洋蛮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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