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1) (第1/3页)
我叫西门博,是一个美容师,好吧,我撒谎了,我是一个仪容师。
话说美容师也是分档次的,档次高的美容师是美容界的时尚传奇,明星政要也要对他们恭敬有加,档次低的是给人婚礼上补妆赚一些外快的散客,他们或在网上或开一个小店。但是对于我们仪容师来说,恐怕不能简单地被划分为高档次还是低档次,不管是哪一个档次的人,对我们都是又怕又拒,这也是我们这一行大多单身的理由。
今天,我又接了一个活,一个女孩殉情自尽,脸摔得一塌糊涂,死者家属要求尽量复原女孩的容貌。
这个要求很简单,也很困难。
死者的面颅骨碎裂,复原死者面部最难的并不是她被毁容,而是这种面颅骨受损。
“又是一单难活。”医院的何副院长将死者的遗照交给了我,“一定要漂亮,像生前一样漂亮。”
“每一个家属都这么说。”我接过照片,看到照片上女孩子还真是意外的美,白净的皮肤,瓜子脸,丹凤眼,微笑的时候嘴角两边挂着两个小酒窝,单纯的就像是山楂树之恋里的静秋,这样的女孩选择了跳楼自尽,也不知道是被哪一个男人害得。
“美吧?”何副院长说。
何副院长虽然是医院的副院长,但是据说他因为替医生争取权力,而被上司打压,又因为德高望重,所以上司最终决定让他负责医院的死者安抚工作。大凡在医院去世的逝者家属心理上都会产生极大的波动,再加上有一些职业医闹的搅合,所以死者安抚工作是一个最麻烦最得罪人最累的工作,他们的最大困难不是面对死人,而是面对活人。我和何副院长很熟悉了,毕竟接手这份仪容师工作已经三年,更重要的是何副院长就住在我们小区,如果不是他每天骑电瓶车上班,而最近禁摩令严禁载人,我一定会蹭他的车。
我叹了一口气,庄重地将照片放在桌子上,实话实说:“如果她长得一般也就罢了,长得这么漂亮,还要回复容貌,恐怕需要从整容机构那里借助一些设备了。她的家属生活条件怎么样?”
“她的家属接受任何价格。”何副院长说,“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让女儿在送别仪式上漂漂亮亮的。”
“唉……”我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女孩叫卢丹,是一个被父母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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