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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10 愿亡者往生

章210 愿亡者往生 (第2/3页)

,刘子舒很有可能就在那个村子的附近”元晞断然道。

她来不及为那逝去的近百人悲伤。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刘子舒,以免发生更多的惨案。

元晞虽然猜测到了刘子舒行为的目的,但她却不清楚,这百人的性命填进去是否足够,是不是要需要更多的人命。

为了不让刘子舒杀掉更多的人,为了不让更多的普通人承受不应该的灾难,他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耽搁了一周的时间,已经是个错误

刘子川和弘延大师也是沉默不语,心头沉甸甸的。

弘延大师看了几个字便已经于心不忍,心头慌乱,捏着佛珠默念心经。

而刘子川,直接瘫倒在地,几乎崩溃。

“都是我的错啊”他嚎啕大哭。

刘子舒是他的妹妹,若不是他的过错,若是他将刘子舒逼到这个地步

元晞垂着眼眸,难掩悲伤:“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如此艰难。

天命难违,那人命就应当为刍狗了

“我们现在就出发。”

她已经等不下去了。

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元晞一行人,奔赴了那个发生轰动命案的村子。

进了附近地界,这整个村子的范围,都已经被黄线封锁,旁人一概不得入内,近百的防暴警察站在外围戒备,而村子之中,还有数十个刑侦警察在忙碌。

解决这桩全国关注的命案,是当前京城警局的头等大事,他们的局长,已经因为这件事情带来的压力快要疯掉了。

当他接到消息,说上头会让几位高人过来作法超度亡灵的时候,他是求之不得的。

之前还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周围温度极低,站在村子里,他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现在说来,跟死的太多的亡魂估计有很大的关系

上头人所说的车子抵达的时候,下来了三人。

前面两人,一个是披着素白袈裟的垂垂老者,面容慈蔼,悲天悯人,通身的高僧做派。

而高僧旁边的,站着一位穿着法衣的大师,也是白发飘飘,鹤发童颜,仙气萦绕,高人气度不少。

而他们后面的那个年轻姑娘,就算漂亮,却也被下意识忽略。

没有谁会把这么一个年轻姑娘,跟大师联想起来。

站在村口,一抬头,元晞便看见了那低沉压头的浓黑煞气,层层叠叠,危如累卵。

她的耳边,随风传来一阵阵哭嚎哀叹,让她心神一悸,不由得低下头来。

弘延大师与刘子川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就算没有元晞看得清楚,却也能够感觉到此地的怨灵之气,浓厚得都快要成实质了。再这样下去,怨灵成了孤魂野鬼,这个村落,以后估计也要成为一个不详的了。

在去寻找刘子舒之前,至少,他们要善后。

“就由贫僧来念往生经吧。”弘延大师双手合十。

元晞轻声道:“我也一起,祭祀超度之舞。”

听到她声音的那位局长,诧异地转过头。

这小姑娘也是一起的

弘延大师与刘子川默默点头。

元家为世代国师,国师主持祭天之礼,而元家则有独特的一套祭祀之舞,别家是没有的。刘子川与弘延大师早有耳闻,听说元家祭祀之舞,威严壮丽,气势磅礴,如今竟然能够得以一见,却是在这样悲恸的情况下。

到了村子中央,已经可以看到惨案现场。

虽然尸体已经连夜挪走,但是血迹还在原地,还有风水师能够看到的腾腾血气与煞气,在元晞眼中清晰可见。

她深深吸了口气。

打开随身的包,取出国师法袍,披在身上。

转身的刹那,她的目光也苍茫悠远起来,眼中似乎有四季更迭,有浩瀚星空,有山川大海,有人生命死。

披着国师法袍的元晞,高冠博带,衣袂飘飘,更是高山仰止,巍峨如山,无人胆敢小觑。

她静静下蹲匍匐,跪拜亡灵。

此时,已经有不少好奇的警察围过来看了,有的老警察对这一套不相信的,皱眉想要反对,却不得不憋住,只希望这些江湖骗子快点滚蛋。

而弘延大师也在一旁盘腿而坐,按照元晞所说的,捏着佛珠,闭上双眼,缓缓开口。

弘延大师念的,是地藏菩萨本愿经。

弘延大师开口,声音如洪钟大吕,声浪如潮,从四面八方,层层叠叠而来,直上云霄,威严不可侵。

围观的警察们这才意识到,这个老僧恐怕非比寻常,应该是真正的高僧,随着他的念经声,他们也纷纷低头默哀祈祷。

愿亡者往生。

“若未来世有诸人等,衣食不足,求者乖愿,或多病疾,或多凶衰,家宅不安,眷属分散,或诸横事,多来忤身,睡梦之间,多有惊怖。”

经文一起,元晞也随之而起。

她双臂一振,天地之气随之震动。

“如是人等,闻地藏名,见地藏形,至心恭敬,念满万遍,是诸不如意事,渐渐消灭,即得安乐,衣食丰溢。乃至睡梦中悉皆安乐。”

她身影沉重,每一个动作,凝聚的都是肃穆与哀痛。

虽是舞蹈,却满怀悲恸,让人见之落泪,心底一片悲伤。

愿亡者往生。

愿逝者超度。

愿死者,来世皆享安乐。

元晞仰头,眼角悄然滑过一滴泪。

------题外话------

写到惨案的时候,大半夜,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心头毛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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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朗星稀,晚风习习。【全文字阅读.】

在密林丛生的京郊,一片静谧之中,就在下午发生那场大战所在仓库不远处,一座小山上,狭窄的泥土山洞中,没有任何光亮,仅靠着洞口落下的丁点稀疏星光,照亮了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纤弱娇瘦的女子窝在高大男人的怀中,黑发遮住了脸,只露出精致线条的漂亮下颌。

她陷入深深的昏迷中,垂落在侧的手却显露出些许异样。

那白皙的手背,蓦地生出不少褐色的斑点,细浅的皱纹悄悄爬上了她的皮肤,沉沉的暮气笼罩,明明是明艳娇美的美女,却生出几分不和谐感。

靠着山洞土壁的男人满怀缱绻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满身都是伤痕,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疼痛却并没有侵扰他的大脑,让他依旧保持了清醒。

这时,他喉咙间突然涌上血气,他条件反射地紧紧捂住嘴,闷声咳嗽,却有猩红的血从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此时,他已经是内腑重伤的强弩之末了。

只是,不知道何处而来的毅力,却让他强撑着,熬过了不知道多久。

终于,怀里的云清动弹了一下。

“你醒了”石里声音沙哑。

云清艰难地抬起头。

发丝滑落,才露出她此刻诡异无比的脸。

只见她的额头上,嵌着一颗血红的玉,在黑暗中盈盈血光明灭,无形中竟然与云清的呼吸节奏一致,好似和她融为了一体。

正是死玉。

云清清醒的瞬间,抬手摸到了自己的额头。

“怎么会”她大惊,脑袋中的混沌迷茫也一扫而空。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玉居然吸附到了自己身上。

器寄于人身,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被寄生的人只会成为养料,一点一点被器吞噬。

但是很快,云清就感受到,因为这块玉,她体内的伤也在一点点恢复。

诧异间,她闭眼思索一阵,才恍然明白了一切。

云清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

居然居然是死玉

“哈哈哈哈哈哈”她疯狂地笑了起来。

之前她并不知道这是死玉,仅靠着一丝猜测催动着它的能力。现在既然知道了,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等等这死玉,似乎还隐藏着一个秘密

因为与死玉融为了一体,云清对死玉内的一切已经算是了如指掌,所有的秘密都在她的眼中无所遁形。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死玉,居然会只是一个承载的容器。

“云清”石里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下一刻就会昏迷过去。

云清这才注意到一侧的石里。

她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她现在需要的,不正是石里这样一个完美的载体

云清眸光一亮,伸手捧着石里的脸,轻声细语道:“阿里,你是不是说过,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石里似乎意识到什么,却义无反顾地轻轻点头:“对我答应过你什么都会给你包括”我的命。

“那现在”云清正准备提出自己的要求。

石里突然道:“能吻我一下吗”至少最后的吻

云清一愣。

她眉头微蹙有些抗拒,但眼前却突然浮现出关于石里的一幕一幕。

她犹豫了。

这个男人就要死了,就算是完成他最后的要求。

她主动凑近,睫羽微颤,这一瞬的心情,突然多了一些激动和忐忑。

黑暗的山洞,石里带着一丝微笑,触碰了她柔软的唇,淡淡的芬芳充斥在他的鼻间。

这就够了。

他阴暗绝望的人生从未有过明亮,她是他唯一的晨曦。

他本就是阴沟的泥泞,能够被她捧起,就算只有短暂一段,那也足够,死而无憾了。

云清

带着最后的眷恋,他呢喃出那个名字,然后沉重地闭上眼睛。

云清额头上的血玉光芒灼亮,但她却犹豫了。

可是,一切已经容不得她选择了,死玉迫不及待地冲出一道血红的光芒,没入了石里的额头,夺去了他最后的神智。

云清看着那个男人高大的身子轰然倒下,不知不觉间,心底的一个角落,却坍塌了。

这个男人,再也不会站在自己面前,甘愿为自己付出一切了。

“我不会后悔的。”她低声道。

似乎在告诫自己。

很快,光芒将石里的身体包裹,改变一点点进行,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云清看着石里安静到没有气息的脸,心头涌上一股烦躁,腾地起身钻出山洞,

夜晚的山里带着凉意,云清孤身一人站在荒郊野岭,望着四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抬手想要拨弄自己的头发,却意外借着头不出是如释重负还是沉重起来,但他却迅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照片不对,子舒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依旧年轻漂亮的刘子舒,原本只存在刘子川的记忆和黑白照片中的刘子舒,却如此鲜活明亮地出现在了这张照片上,背景华丽,她嫣然一笑,倾倒众生。

年轻时的刘子舒虽然也是这个模样,但是那个纯朴的年代,麻花辫和朴素的衣服遮盖了她的颜色。直到这张照片中,包装打扮一番,刘子舒的美丽才算是拂去灰尘,真正绽放了光华。

云清哦不,应该是刘子舒,跨越了时间,以这样年轻漂亮的模样出现在照片中的结果,只让刘子川失望。

能让老去的女人保持年轻美貌的,除了恶毒禁术,还能有什么

子舒,为何你要在这条路上,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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