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出事 (第1/3页)
室内昏昏暗暗,安静得只有浅浅的鼻息声。秦贺严睁开眼睛,脑子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昨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的手中还拽着那柔软温凉的小手,相握着已经滑到了床弦上。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几乎是立即就丢开了。那只手顺着床弦啪的一声滑下,落到了沙发上。而那蜷缩在沙发上的人仍旧是熟睡着的,连动也没动一下。
秦贺严突然想起有一次他半夜起床上洗手间,迷迷糊糊的下床,路过沙发上,沙发上的人虽是闭着眼睛的,却是紧绷着戒备着什么。
他假装不知道,走了几步回过头去看,沙发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将在被子外面的手缩了缩。敢情是一直浅眠着防备着他呢。
他又看了一眼那睡得熟的人一眼,嗤笑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臂膀,然后下床。
身上一股子的味儿,也不知道他昨晚睡是怎么睡着的。前几天的时候他就有点儿小感冒,他并没有在意,谁知道昨晚上喝了点儿酒竟然还发起烧来了。
外面已经亮了起来,客厅里一片昏暗,他捡起遥控器开了电视,昨晚没吃东西肚子有些饿,他本是要找手机打电话叫外卖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直接去了浴室。
钟自在是被秦贺严从被窝里拧起来的,他头发上的水滴滴到她脸上冰凉冰凉的。钟自在过了好几秒还处于睡眠状态的脑子才清醒过来,张口就骂道:“大清早的你脑子有病啊?”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恼怒的骂道。
秦贺严一点儿也没生气,轻描淡写的道:“我饿了,起床做早餐。”
“你饿了关我P事。”统共也才睡了四五小时,这才几点就被叫醒,任谁都有起床气。
“哦,是吗?那我打电话问问我妈怎么安排的。”
钟自在准备重新倒下去的动作一顿,随即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爬了起来。
秦贺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提醒道:“动作快点儿。”
“吃什么?中式还是西式?”
“你什么时候会那么多花样了?”秦贺严惊奇。
钟自在翻了个白眼没说话,西式就在外面的面包店买几个三明治面包热杯牛奶就是了。中式嘛,豆浆油条,那还不简单?
秦贺严也反应了过来,笑眯眯的道:“我想吃粥,生病的人得吃清淡点儿,你自己看着办。外面的东西我不吃,拿回来都冷了。”
这等于把她的后路都堵死了,钟自在低低的骂了句,冲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这个时候还早,不过才六点。慢吞吞的做一顿稍微复杂一点儿的早餐吃了去上班也来得及。秦贺严悠闲得很,将头发吹了换了衣服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中端了一杯热牛奶,时不时的催催厨房里的人。
钟自在困得厉害,冷水洗脸也没能让她清醒起来。最初等着秦贺严退烧的时候她几乎没怎么睡,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的。这才倒下没多久,竟然就被叫了起来。早知道就假装不知道让他烧到今早,看他还怎么神气起来!
钟自在打了个哈欠,打开冰箱拿菜。阿姨做了一些小菜放着,粥煮好拿出来摆上就是了。
熬的是白粥,一点儿心思也不用费。秦贺严不是说要吃清淡点儿吗?白粥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粥摆上桌子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粥没什么特别的,胜在小菜精致,秦贺严倒没有怎么挑剔。
他昨晚没吃东西,白粥也吃得很快。将碗递给钟自在让她盛粥时她吓了一大跳。
“看什么看?那么捧你场心里是不是要乐开花了?”秦贺严懒洋洋的,伸了筷子去夹小菜。
有种就别吃,得了便宜还卖乖。钟自在暗暗的腹诽,进了厨房又盛了一碗粥出来。
这顿饭倒是吃得难得的平静,不知怎的,钟自在突然想起上小学的时候来。父母早逝,每每开家长会,她都是班里最特别的人。给她开家长会的,要么是卓雅玉,要么是家里的阿姨。
那时候爷爷还没放下钟氏,很少很少有时间替她开家长会。时间长了,她没爹没妈在同学中就传开了。有些同学甚至在背后叫她野孩子。
她那时候孤独又极其的敏感,拼着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冲上去就和那几个男同学扭打在了一起。
虽然那几人没理,可被打疼了谁不会还手?她瘦瘦弱弱的一小姑娘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那天是秦贺严帮了她,几个男生的脸都被她给挠花了。
秦贺严一向都是高调的,预备铃响,趁着老师还没来站在讲台上冷哼着道:“谁说她是个野孩子了?有些爹妈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你们有爹有妈的有几个比得上她的?上学有车接受,家里有阿姨伺候!她要是真是野孩子,那有些人连野孩子都不如呢。”
他阴阳怪气的,说出来的话却没谁反驳。那些平时议论得厉害的人这下都没了声音。自此之后,班里关于她没爹没妈的流言渐渐的消散了。
秦贺严这帮忙显然是随手的,压根就没将这事当成是事,过后该捉弄她还是捉弄,该闹还闹。钟自在对他的那份感激也因为他那些可恶的恶作剧消失得无影无踪。
吃过早餐,秦贺严并没有急着去上班。等着钟自在收拾好,这才道:“走吧,我顺路载你一程。”
钟自在受宠若惊,本是想说不用的,想着外面天气冷,将话吞了进去,跟在秦贺严的身后出了门。
还未上车秦贺严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的声音难得的温柔了起来,电话那端的应该是上次在医院遇见,也就是唐果果说的那位。钟自在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率先拉开车门上了车。
停车场里阴冷阴冷的,秦贺严站在外面讲着电话。没过多大会儿过来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道:“我刚吃过药,你去开车。”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那边的人知道有人和他在一起,钟自在没吭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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