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说坟(12) (第1/3页)
话音刚落,那女人彻底暴走了,指着颜瑾破口大骂,“颜瑾,你是不是喝了那杂种的**汤,他说什么,你便听什么,现在连亲妈也不认了,要是认识他时间长一些,你是不是还要学吕侍郎弑母。”
我暗道一声不好,话说到这份上,颜瑾肯定会软一些,哪里晓得,她直接抽出西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那女人二话没说,转身就朝门口走了过去。
待走到门口时,那女人也不知道在哪找了一条太师椅放在门口,翘起二郎腿,手中架起一根女士香烟。
我摇了摇头,这女人一看就是暴户心态,也难得理她,她爱坐哪,就坐哪,再说,死者的门口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若是一般人,我肯定会提醒对方,那女人么?我不但不会提醒,甚至还希望她能端杯水坐在哪。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提醒她别坐门口,她肯定不会信,甚至会怀疑我用心不良。
我又何苦自找没趣呢!
在抬棺匠这个行当混了这么久,以前因为懦弱没少受气,现在么,我绝无不会让自己受气,至于那些得罪我的人,在没得罪死者的前提下,我绝对不会出言制止,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就如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不作不会死。
于是乎,我直接无视那女人,将重心放到这场所谓的嫡亲告别仪式。
按照颜瑾先前对我说的,这仪式事先要端一盆清水,清洗死者耳朵、眼角两处位置,再在死者眼皮上贴上两块红纸皮,耳朵则塞上两个红纸团,其寓意是怕死者听到不该听到的,看到不该看到的。
其实吧,这就是所谓掩耳盗铃的做法,原因在于等下要在死者面前分配死者的财产,怕让死者看到自己后人为了财产争的面红耳赤,这才有了这种做法。
而那纸皮跟纸团,则成了后人的一块遮羞布。
当我准备清水后,替死者擦了擦耳朵,擦了擦眼皮,又在那两个位置分别塞了纸团跟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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