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滚啥单 (第1/3页)
这殁王妃啊,真真是祸倾天下。
全城,有这么一言:宁得罪天下人,莫惹殁王妃一人。
同日,云起楚王归国,这刚安静的城‘门’,又闹腾起来。
哼着的小调骤然停了,这阳光明媚的天,容浅念只觉得乌云盖顶,抬头,好高大的马啊,好……头疼的人啊。
这让容祸害头疼的,可不就她两板砖也没拍过去的某人。
容浅念皮笑‘肉’不笑:“巧啊。”
云宁止翻身下马:“你为瑶光来?”
容浅念嘴角一‘抽’:“不然,为你?”她一声干笑,“我发誓我不知道楚王爷您今天驾鹤归去。”
这姑娘,别指着她嘴里的能说出什么中听的话。
云起的护卫们听着都傻了,这话他家王爷都不恼,还盯着人家姑娘瞧。‘花’朝节后传闻楚王给容九‘迷’了魂道,这传闻果然不假。
“原本你要谁?”她懒懒问了一句,又道,“肯定不是我。”
他回:“伏枫皇‘女’。”
果然!
容浅念嘴角一扯:“争天下的必备良品啊。”嘴角又是一扬,“‘花’朝节那日,你可是‘抽’了?居然‘混’淆了良品和次品,芝麻没捡到,西瓜还丢了,你亏大发了。”
次品?芝麻?
容姑娘很有自知之明啊。
云宁止似笑:“一个你,天下之争足矣。”
那一出‘花’朝宴,尔虞我诈,她笑看,似乎只是走了一遭,她便覆了雨落的天。
论起谋略,论起心机,谁又比得过这个‘女’子。她啊,一肚子心思能敌千军万马,又怎是一个伏枫能比?
得九者,得天下,绝非妄言。
这‘女’子却总是如此笑得潇洒,真真假假,半分真心不用,一腔心思不留。
她道:“你可真看得起我,我顶多算个‘奸’商。不过,”语调一拖,弯弯的眸子一挑,是狐狸般的狡猾,“算计‘奸’商嘛,可是要血本无归的。”
云宁止轻笑。
是啊,血本无归,次次在她手底一败涂地。
“出尔反尔,‘阴’险狡诈。”倒不见半分愠恼,似乎只是在说这再平常不过的事,“本王怎么算计得过你?”
大败于她,他也认了。谁让这‘女’子狡猾,谁让这‘女’子叫他惊心动魄。
容浅念拱拱手:“承让承让。”
谦虚为何物,嗯,她不知道。
平日抓不到尾巴的‘女’子,这个时候,尾巴总会翘得高高的。
“这是第三次。”
有吗?容浅念眸子一转,算着,一板砖,两板砖……嗯,貌似有。
她友情提示:“我提醒过你的。相信我,还有第四次你会栽到我手里,所以,”语气着重强调,小脸都紧绷了,甚是认真的模样,“千万千万要离我远点。”
自然相信,事不过三这种东西可套不住这‘女’子的心思。
云宁止笑问:“若有一天,我让你栽了,你做我的‘女’人如何?”不苟言笑的他,即便笑了,那也不是玩笑。
不曾预料,也未曾筹谋,就如此脱口而出了。
她不假思索,毫无玩味地回道:“若有那一天,我先结果了你。”
若有那一日,她绝对敢,也绝对会。
真是个狠心又果断的‘女’子。
眼里闪过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望,他道:“萧殁能给你的,本王也可以。”语气很固执,又坚决。
到底在争什么,天下,还是她?云宁止来不及思考,言语竟然先于思维了。
这‘女’子倒好,‘乱’了他的心,却只是冷笑,嘲讽得毫不掩饰,懒洋洋的语气,说:“那把你的命给我吧。”眼角一撩,风情里都带了狡邪,“我家男人我舍不得,你,我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云宁止脸‘色’沉得一塌糊涂:“他有什么好?”
语气很愤怒,甚至咄咄‘逼’人。平生第一次,尝到了一种滋味,很不好受的滋味。
容浅念就纳闷了,这厮是哪里来的自信,哪里来的气场。
下巴一抬,语气一横,声音不止高了一个度:“哪里都比你好。”
这下,围观的人都听了去。
原来,战神殿下,这是尝到醋的滋味了。
冷不防,云宁止‘阴’森森来一句:“命不过二五。”
容浅念顿时窝了一把火,忍无可忍了,她一撩衣袍就要干架:“尼玛,老娘耐心不好,想打架别跟老娘搞迂回!”
彪悍的言语,回声‘荡’‘荡’……
殁王妃,很狂很彪悍。
半天,云宁止没有动作,只是沉着脸,沉着眼看着容浅念。
尼玛,装深沉啊。容姑娘耐心不好,吼上一嗓子:“你还打不打?”没吱声,她拂下挽起的袍子,哼了一句,“我家男人喊我回家吃饭。”
说着,长发一撩,直接走人。
身后,云宁止的话骤然沉沉:“‘花’朝节上,本王许你的话,对你一直作效。”声音骤然穿透,一字一字掷地有声,“他日,你来云起,本王迎你为妃。”
城‘门’千人,一句话,传过了风清的天。自此,无人不知云起楚王心系风清殁王妃。
他人傻了眼,怔了神,容浅念只歪了一下脚,低咒一句:“尼玛。”眼一横,转身,恶狠狠丢去一个眼神,她声音照样掷地有声,不弱云宁止半分气势:“他日,我去你云起,踏你疆土。”大手一挥,语气很恶,“滚吧。”
这话,殁王曾有言。
果敢狠绝的‘女’子……云宁止晃了神,未动。
容浅念翻了一个白眼,自个儿滚了,捋了捋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殁王妃潇洒地走了,云彩……貌似都带走了,城‘门’的天都‘阴’了,大中午的,‘阴’气渗人的,围观的群众默默低头爬走了。留千名护卫军,一匹马,还有一个‘黯然伤神’的男子,他晃了神,怔怔地看着那‘女’子走远的方向。
片刻……片刻……又片刻……
离上前,‘欲’言又止,还是不知说何是好,仔细思考,斟酌,措辞,小心翼翼地说:“王爷,这‘女’子,”看看自家主子的脸‘色’,掂量着声音,继续,“太滑溜了。”不宜为楚王妃啊……离在心中呐喊。
哪止滑溜,简直滑不溜秋,抓不到尾巴,抓不到人。看着自家王爷出神的模样,这话果断省了。
云宁止还是看着那方向,道:“本王总会抓住她的尾巴。”嘴角噙着可疑的笑。
爷,您确定您抓得住?
这话离哪里敢说,换了种措辞:“太‘奸’诈了。”不宜为楚王妃啊……再次呐喊。
但愿打消了爷这‘抽’风的想法,不料……
云宁止嘴角刻意的笑更大了:“合本王胃口。”
您胃口不小啊,那‘女’子可不是一碟清粥小菜啊,重口味着呢。
离绞尽脑汁:“太,太,”一咬牙,狠狠道,“无耻下流了。”不宜为楚王妃啊……离都快呕心沥血了。
这绝对是实话,真话,实在话。
气氛突然一冷,离缩缩脖子,头顶传来一句‘阴’测测的疑问:“离,你对本王的眼光有意见?”
有,很大意见!那个‘女’子,不宜为楚王妃啊……
离,脸‘色’一摆,很严肃:“属下不敢。”
云宁止脸‘色’这才好了些,翻身,上了马。
离,默默上前牵马,纠结了好一番,还是说:“只是王爷,她既能翻了风清的天,定也能搅了云起的安生,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宜,不宜——”为楚王妃啊……
支支吾吾的话还没说出口,云宁止冷冷一言:“楚王妃的位子可入不了她的眼。”
自然,自然,那只狐狸,胃口大着呢。
“那王爷——”
您就断了念头吧。
离正‘欲’苦口婆心,自家王爷又丢过来一个字:“抢。”
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于是乎,离一路哭丧着脸。
他家王爷,来了一趟风清,整个人都变了,居然,居然染上了某个‘女’子的恶习,恶习!
云起雨落归国,风清这才安静了,只是这安静只维持了三天。第四日,雨落成帝一纸诏书传到了风清金銮殿之上,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退朝后,金銮殿外,十里长廊里百官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这成帝到底何意?”这捋着胡子纳闷的人,一身红‘色’官府,绣以仙鹤,乃风清正一品文官。
“怕是心思不浅,当日一纸诏书点名要昭明世子联姻,如今,又换了夏王,当中必定有玄机。”
搭话的老者,白发苍苍,红‘色’官服绣以锦‘鸡’,乃二品文官。
身侧长相魁梧的男子言:“我看成帝是嫌世子身份低了,配不上伏枫皇‘女’的身份。”蓝‘色’官服,缎面绣以狮子,乃风清武官一品。
仙鹤君连连点头:“也是,夏王是前皇后之子,众皇子中唯一的嫡出皇子,太后偏宠,又得江南年家扶持,自然比昭明世子权贵得多。”
锦‘鸡’君作深思状:“不知夏王作何打算?”
仙鹤君义愤填膺:“伏安皇长子死了,瑶光又罢黜了,这伏枫皇‘女’指不定就是将来的雨落‘女’帝,还有什么好打算的。”
狮子君虚捋胡须胡子:“不是说,夏王恋慕殁王妃吗?”
诶,这小道消息天下皆知啊。
仙鹤君一脸义正言辞,官腔味十足:“‘妇’人之见又岂能端上国势,江山美人,孰轻孰重,夏王自会有掂量。”
狮子君连连附和:“也是,雨落择了风清为盟,云起被瓜分,指日可待,这天下重着呢。”
锦‘鸡’君咋舌惋惜:“昭明世子怕是不好受吧,还未入主,便成了下堂夫。”
三君皆摇头,叹息。
冷不丁,一个慵懒的嗓音传来:“本世子看起来像不好受吗?”
三君抬头,对面回廊小亭中,男子摇着一把折扇翘‘腿’而坐,着了一身绯‘色’的袍子,半敞着,‘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如此不修边幅,如此妖里妖气,却浅笑‘艳’丽。
公子如妖,胜似佳人。正是市井给萧凤歌的题词。
三君傻住,下一刻,齐刷刷一声扑通:“世子息怒,臣等有罪。”
说起这风清皇宫里最不能惹的几个人,昭明小霸王敢称第二,也就只有殁王妃敢称第一了。
这下好了,老虎嘴上拔了‘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