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分类 全本 排行 记录
第123章 大逆不道

第123章 大逆不道 (第2/3页)

的一半,如冰雪一般冰冷,又似天下间所有的殷红血梅凝成的精魄。

于是他动了心,明知道有违仑伦常,却根本没有法子将这个十四年都没有见过的‘少女’当成‘姐姐’。

直到他终于渐渐控制不住自己,在某个春日的夜晚,拿着他偷偷临摹绘了许久一幅‘她’的画像悄悄去了明光殿。

却不知道,自己从此踏上一条万劫不复的路。

他喜欢上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从地底重返人间的魔。

“你的一向做得很好,对得起你那份‘中意’。”

百里初看着百里凌宇狼狈颤抖,乌瞳之中一片冰冷的虚无幽暗,他轻笑:“当初你大哥和二哥死的时候,本宫都让你亲眼看见是本宫怎么做的,你却并没有去向老佛爷和父皇揭穿本宫的真面目,不是么?”

百里凌宇闻言,痛苦闭上眼,痴痴怔怔地低笑:“我真后悔……。”

曾经以为‘她’是对他有意,所以才让他看见了‘她’做出的那些残酷而可怕的事情,看‘她’残酷地害死了大哥和二哥,却不舍告发‘她’。

最后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过是百里初刻意让他看见的,而知道所有真相的时候,他却已经再也不敢去告发百里初了。

他知道父皇不会信他,更知道自己也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会变成一具尸体,或者如母后一样生不如死,最后生生自己折磨死自己。

“为什么?你恨我们占了你的皇位,恨母后害得宸妃娘娘惨死,你只管杀了我报仇,只管去坐你的皇位就是了,反正也没有人可以争过你,为什么要逼我做这些事?”百里凌宇抬起头看向百里初那张依旧不可方物却让他痛苦的面孔,惨然地道。

“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皇位,呵。”百里初幽瞳里闪过令他心惊的讥诮和冷酷,声音却依旧低柔:“四弟,你若是真如你说得那般淡泊名利,你可以去死,本宫控制不了死人,又或者……。”

他冰冷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他跟前的人,微笑:“又或者你还有当年在明光殿初见本宫的贪念,放不下本宫,嗯?”

听着百里初的话,百里凌宇忽然明白人人欲夺的皇位在百里初眼里什么都不是。

而自己呢……

自己的贪念又是什么?

他才没有放不下这个可怕的男人!

他只恨不能离这个魔头远远的,离这个皇宫远远的!

“至本宫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如果你命够长,活到那一日,总会知道的。”百里初似懒得再和他兜圈子,微微弯了下唇角,指尖强行挑起百里凌宇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现在,你只需要按照本宫吩咐去做就是了。”

百里凌宇听着他缓缓说出了一段话,梭然睁大了眸子,心不停地下沉再下沉。

他下意识地摇头:“不……我不能这么做……。”

“怎么,你是在拒绝本宫?”百里初忽然一笑,粗暴地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正视自己。

百里凌云看着他可怕的诡瞳,几乎一下子就喘息不上来。

他知道百里初手上习惯性戴着薄如蝉翼的手套,但是就算是隔着手套,自己依旧能感觉那个人的手上的寒气几乎瞬间将他整个人冻结成冰。

……*……*……*……*……*……*……

且说这一头秋叶白刚出了明光殿,看了看天色,大约已经是下午快傍晚的时候,宫门就要落锁,她便加快了步伐准备出宫,却不想一转弯撞上一行人也要从这条宫道过。

她抬头一看,不由一怔,眼角余光又掠过跟着面前之人的宫女装扮,分明是永宁宫的人。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讥诮地道:“父亲,这是要进宫见太后么?”

迎面而来之人不是养伤养了许久不曾露面的秋云上又是谁。

只是如今秋云上的人看起来削瘦了许多,眼下也隐约可见一片乌青。

秋云上看家面前之人,神色之中闪过一丝冷凝:“时辰不早,你该出宫了。”

说罢,他准备越过她继续前行。

“父亲。”秋叶白却忽然叫住了他,幽幽一笑:“您还是不要强行练功的后,琵琶骨穿透了,若是再强行练功,仔细经脉被毁。”

她一看他手背上的经脉暴突,便知道他必定在休养的日子里强行运功。

秋云上顿住了脚步,比了个手势,跟着他的宫女明白他们有话要说,便乖觉地退得远远地。

秋云上见那婢女退开之后,方才转身冷冷地看着她:“叶白,你别忘了,《礼记》有言,父不言子之德,子不言父之过,我就算不曾教你,但是却到底让你活了下来,而不是让你和历代秋家四女一样连看这个世间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更没有送你入神殿,让你有吃有喝,活下来了,你才有机会遇见老仙,成就今日的你。”

他看见秋叶白便觉得心头郁窒而复杂,这个他近乎抛弃的女儿,成长得比他所有子女都要出色,算是他欣慰之处。

但是她的不可控和叛逆,甚至上次她出手就穿了他琵琶骨,明白地昭告她对于他没有一点父女亲情,让他心中极为复杂,也不知是该恼恨还是惆怅。

虽说他对她也没有太多父女之情,但是这种被忤逆和否定让他心中还是多少有些窒闷。

再加上他试图重新练功,却发现哪怕自己的肩头伤已经愈合了,但是这么一动,却肩头剧痛,仿佛又一次被人穿透了琵琶骨,原本明明就已经好了的伤口也再次裂开。

他心中不安而烦躁,怀疑日后自己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能动武,着你遍寻了京城的名医和宫中的太医。

只是他每一次,抱着希望而去,却只能更失望而归,所有的大夫都明确地告诉他。

以后他非但不能轻易动武,甚至提重物亦不可。

这让秋云上怎么能受得了,心中烦躁闷窒,如今看见秋叶白这般挑衅,他心中更是恼火,却又只能强行按捺着不能发作。

秋叶白听着他这么一说,忽然冷冷地一笑:“《礼记》是什么,抱歉,本副座从来就没有读过那种和《女戒》《女德》一样满篇糟粕的玩意儿,所以您亦不必跟我提孝道二字,‘父慈子孝’原本也不是你我之间当有之情。”

秋云上总归是大家高门出身,受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教诲,哪里能听得她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脸色一寒:“秋叶白,你母亲就教导得你这般不识好歹么!”

秋叶白不耐地摆摆手,冷声道:“你不配提我母亲,既然你提到秋家之事……。”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四周,确定周围的人听不见他们说话,方才上前一步,冷声道:“既然你和青鸾公主郎情妾意,珠胎暗结地生了梅苏,按着时辰算下来,他比秋善京小上两个月,那么他才是秋家四子,而我是秋家五女才对,你为了他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活在世间,将秋家四女这倒霉的身份套在我的身上,让我娘亲惶惶不可终日二十多年,你觉得我该怎么识这份好歹?”

她不知道秋云上到底和那青鸾公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却没有在一起。

但是梅苏如今能好好地当他的商业霸主,而她却成了个该死的‘秋家四女’,便可知梅苏的娘亲才是秋云上心里的那个女人。

秋云上闻言一震,似有些惊讶于她知道如此多的内情。

他神色变幻莫测,好一会才淡淡地道:“怎么,你觉得你不是秋家四女,你以为为父让你平白担了这‘诅咒’?”

------题外话------

谢谢大家给我投地月票~今天又有meilinda梅妞儿升解元~\(≧▽≦)/~啦啦啦,至今为止本书11个状元妹子,2个榜样姑娘,3个进士,12个贡士,53个解元,还有298个举人~啊哈哈哈~忽然觉得可以构建一个华丽丽的王朝,并且所有的官员都有人任职了~

顺便~我发现被我关在牢里的小月票君好像都被我临幸过了~——の~(⊙o⊙)…略感寂寞~还有没有小月票君的软屁屁给我虎摸下啊~姑娘们~我明天早上多蹲公司马桶,早点更好不好,对于俺这种忙碌手残党确实不容易~所以没有几个暖心暖肺的小月票君,倍感寂寞~

秋叶白把案件的推断过程简单地说了一遍之后,百里初沉吟了片刻:“确实很有道理,看起来似真与真言宫脱不了关系。”

随后他又轻抚过她柔软的发丝:“那个周宇倒也是个断案的人才。”

“嗯,不光断案,许多事情处理得也极好。”他手掌凉而不冰,抚在头上感觉很舒服,让她忍不住没什么形象地懒洋洋弓了下腰。

百里初见她猫儿一样弓起来,露出一片纤软雪白的楚楚细腰,眸光微凝,停在那一片雪白之上,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嗯,若是有人能帮着小白,小白也可以歇着。”

秋叶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把脸儿埋在他小腹上蹭了蹭,忽然道:“阿初,如果我想借着这个机会掀了真言宫,你觉得可行否?”

百里初的手顿住了,片刻之后,他幽凉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小白,你有把握么,真言宫根基深厚,与杜家牵连甚深,若是你动了真言宫,等于和太后翻脸。”

秋叶白支起身子,抬起眼看他,正色道:“所以,我才要来问你,阿初,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有什么打算,但你一直留着真言宫和杜家,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她相信这个世间没有谁比他更憎恶杜家和真言宫。

她顿了顿,继续道:“所以如果你觉得我不该动手,我可以……。”

但是,一根修白的手指搁在她的嘴唇上,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小白,想要做什么,便去做罢,不管有什么麻烦,我在你身后。”百里初看着她,微微弯起精致的唇角。

那一句‘我在你身后’瞬间让她心中某处柔软被击中,似甜又似酸软,她看着他幽凉温柔的目光,忽然抬首上去就吻住了他的薄唇,顺道轻声问。

“永远在我身后么?”

百里初因这突如其来的吻微微挑眉,随后便含笑应了她的吻:“永远。”

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却又舍不得他唇间的凉薄与带着点药物涩香的柔软味道,随后闭上眼,伸手扣住他的肩头,有些笨拙地加深这个吻。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渐渐地被靡靡的奇异香气覆盖过去。

那香气让单膝支着床榻,支着身子半跨在他身上的秋叶白只觉得身子发软,腿一抖便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身上发热,血脉酥软。

随后,她退开了一点,轻喘着,才觉得呼吸稍微顺畅了些,绯红着隽秀的脸儿看向他,却见百里初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正垂着魅眸轻喘,轻启的精致的薄唇染了一层方才亲密时留下的水色,看起来愈发的潋滟诱人。

只是扣着她腰肢的手却不肯放松,似还眷恋着方才的亲密。

这一场病唯一的好处就是阿初身上那种阴郁诡冷的气息淡薄了些,苍白的脸颊似因为她的亲近而微微染上有些生气的淡绯,倒是多了些让人怜惜的病美人的味道。

让她有点……嗯……心焦地蠢蠢欲动。

她知道那香气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意味着他动了情。

她迟疑了一会,轻咳了一声,随后干脆把手臂环上他肩头,有些喑哑地轻声道:“阿初,你什么时候好?”

百里初闻言,抬起染了欲色的幽幽深眸看着她,挑眉微笑:“小白是欲求不满,在求欢么?”

秋叶白轻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阿初不想抱我么?”

说着她刻意往他小腹坐了坐,难不成他以为她感觉不到么,他的身子比他嘴上诚实多了。

百里初被她弄得微微抽气,随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展臂将她抱入怀里,在她耳边低低轻语:“真是抱歉,小白且先忍忍了。”

往日里他有多讨厌别的女人的放肆勾引,现在就有多喜欢她的直率和大胆。

秋叶白闻言,有些闷闷地摸摸鼻子。

那就是说还是不行了?

罢了,罢了,如果他们真的‘破戒’了,只怕对他真不好。

她有些无奈地靠在他怀里蹭了蹭,叹了一声:“公主殿下既身体抱恙,身为驸马自然是要体谅的。”

百里初伸手轻抚过她的背脊,安抚他的小豹子,意味深长地笑道:“若是好了起来,你又受不起了!”

秋叶白噎了噎,随后轻哼一声:“听过老话儿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百里初长居地宫或者深宫之中,何曾听过这些别有深意的‘三俗’俚语,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掐着她的小腰,又低下头,似笑非笑地道:“知道你就不像个女人,只是堂堂藏剑阁主,风流公子什么时候变成街头的俗痞子?”

她嗤笑了起来,眼儿清亮:“嗯,不但是俗痞子,我还下流得很呢。”

说罢,她便也伸手去掐他的腰。

但是百里初却只勾着唇角懒懒地躺回软枕之中,一手扶着她的细腰,随她在自己身上折腾。

秋叶白见他没什么反应,自觉无趣地抱着他的腰又趴回他胸口上了。

她可忘了这位从小在地宫里憋着,哪里知道什么夫妻情趣,更不要说他必定练就一等一镇定忍耐的修为,否则怎么可能熬过去那些黑暗冰凉又血腥,仿佛永远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百里初指尖穿过她柔软的乌发轻抚,声音幽凉低柔:“小白,我会好的,咱们日后还很长,很长。”

秋叶白趴在他腿上,眸光一动,随后闭了闭眼,喃喃自语:“阿初……。”

他知道她的,知道她的‘热情求欢’是担心他体内的那些余毒。

知道她终是有所担忧,想要替他去毒。

“别想太多,我就是欲求不满了。”秋叶白懒懒地哼了一声。

百里初见她不认,也不再多说,只是依旧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秀发。

她趴了一会,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忽然道:“阿初,你累不累,睡一会,我守着你,你睡着我再走。”

破事儿不少,如果要动真言宫,须得仔细筹谋,这些日子只怕都只能这般来去匆匆。

百里初笑了笑,随后闭上眼:“嗯。”

一个时辰之后,秋叶白抬起头的时候,便看见百里初已经沉睡,呼吸清浅而匀薄,整个人安静得如同冰凝雪砌。

她眸光微漾开温柔的涟漪,轻轻地在他额上轻吻,随后为他拉好被子,方才转身出门,吩咐了门外的鹤卫不要随便放人进去吵着百里初之后,她方才离开。

而当殿门关上的瞬间,床上原本安静睡着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眸子。

“来人。”

门便被人推开来,随后双白走了进来:“殿下。”

百里初坐了起来,冷冷地道:“一白何在?”

双白想了想,道:“他随大喇嘛去取药了。”

百里初眸光幽冷:“他到底是怎么看着燃灯那老货,竟让她着人在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双白一楞,随后想起方才秋叶白来过,再一想秋叶白最近忙活的案子,立刻明白了:“殿下,您是说最近京城那些失踪的女子皆是真言宫和燃灯所为?!”

那老太婆抓那么多姑娘作甚?

他看着百里初冰凉讥诮的幽眸,在里面看不到一丝笑意,只有无边的幽沉,心中微微一颤,主子虽然对他们很是纵容和护短,也从不吝啬。

但是对于办事不利之人,处罚也极严。

双白立刻道:“属下这就立刻带人……。”

“不必。”百里初却冷冷地打断他:“此事本宫自有决断,你让人去传百里凌宇过来。”

双白立刻低着头恭敬地道:“是。”

他才要退出去,却忽然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袭雪白的袍子,同时,一只冰冷的手温柔地掠过他的咽喉。

“告诉一白,没有下次,本宫一向不甚有耐心。”

双白只觉得拂过自己咽喉的寒气几乎要蔓延进自己的血管之中,冻得人心冰冷,随后他木然地应道:“是。”

他再抬头的时候,那一袭袍子已经不见了,而床帘轻轻晃荡,缥缥缈缈掩去帘后那一抹幽暗不明的诡冷身影。

双白有些木然地退出了殿外,一阵凉风掠过,他方才清醒了些。

“双白大人,您怎么了?”门外的鹤卫看着他的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