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回归单纯 (第1/3页)
我至今仍觉珍贵的感觉,是一个人赌气走了长长的路,累得走不动时回过头,发觉你一直跟在我身后。那是我被世界捧在手心的时刻。
像做了一场长久不醒的噩梦,梦里我们争吵、伤害、抛弃、割舍,然后梦醒后,我闻到了阳光里清蒸鲟鱼的味道。即使我曾被鲟鱼刺卡喉,回忆深刻又恐怖,可仍然无法否定,清蒸鲟鱼是一道极美味的菜,也是我珍藏的回忆。
因为有个人为我洗手作羹汤,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许子杰。
雏鸟认牍情结,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子杰,在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口不能言时,我的目光就紧随了他,不离开半刻。后来意识逐渐回笼,一些过往慢慢入住脑子时,我的目光更是离不开他了,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又怎会看得够呢?我都整整八个月没看过他了。居然,我就那么一睡,睡了八个月。不敢去深想这八个月,子杰是如何过来的。但见他眉眼温润,眸色清和,不见有太多伤离,墨光流转间询问:“怎么了?”
我冲他傻傻一乐,摇头。心道,这发不出声也有发不出声的好处啊,就是可以在这种时候装浑糊弄过去。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循声而看,立即心中哀嚎,老头子手中端着的那药,真是苦得要命,哪怕立刻吃子杰给我的蜜饯,都中和不了那苦味。
又没法不吃,子杰在旁虎视眈眈监督着呢,我偷偷横了一眼老头子,真想揪了他的胡子来泄恨,每天早中晚三顿,一顿都不落,还准时准点。有他这么刻板的老中医嘛!
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灌下肚后,从嘴到喉,再到胃,苦味蔓延,哈一口气,全是中药味道,熏得我差点呕了出来,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为啥?如果不憋回去,那就得重喝一碗,再次经历这苦滋味,活生生就是对我折磨啊。
子杰一边递了蜜饯到我嘴角,一边道:“别老苦着张脸,等身体好了,就不用喝了。”我一口咬住那蜜饯,哀怨地瞪他,这话我从醒来开始就听他说了,至今三顿药没少过。
老头子例行惯例为我诊脉,半饷之后他才煞有介事地说:“嗯,状况很乐观,骨子里的那股虚气已经消除了。”我一听耳朵就削尖了,巴望地看着他,希望从他嘴里吐出说可以不用吃药了,却没想他让我张嘴给看了看舌苔后,又道:“体寒还没根除,身子骨并没完全康复,药不能停,继续喝,但可以三顿减到两顿了。至于这发不了音,是长久沉睡失声的缘故,我给开副润嗓的药吧,应是这两天就能说话了。”
顿把我气得差点给吐了血,这不但没减少药量,还给多开了药,岂不是看着三顿变两顿,却是一次喝两碗,那跟原来有何区别?
臭老头子,我恨你!
自从醒来连喝多日他开的苦药后,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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