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揍你没商量 (第1/3页)
“扫把星,你不该来到世上!”
“墨泪,没爹没娘仔!”
“你克死了妈妈,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墨泪你不得好死!”
“墨泪你早晚会得报应!”
……
“啊-”
墨泪惊醒,翻身坐起。
夜,漆黑。
溶‘洞’内伸手不见五指,它是藏在山岭中的自然溶‘洞’,约有三米高,两米宽,深三米左右,四周凹凸不平,一块块石块突出像是长满了疙瘩;往外看,相比‘洞’内的光线,黑‘色’稍稍淡些,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黑暗中,才仰坐起的人一身黑袍,与夜融为一体,正两手撑着地,急促的喘气,满脸的冷汗。
竟又做恶梦了!
墨泪狂喘一阵,颇为无奈的抹了把汗。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做恶梦。
自从在第一次亲手肢解了金神殿那个男人后便常常做恶梦,尤其是在每每见到血腥事件后更加频繁,有时在相连的一二个月都睡不安宁。
在上回亲见白芍‘药’商行的那人死在自己面前后,仍如往常又一直恶梦连连,就算至今过去一个多月也还是避免不了时常惊梦。
此次的梦,略略与以往不同,以前梦中是在浮现血杀场面,这次是则是梦到了上辈子经历过的情形,那些谩骂声历历在耳,犹如身临其境般清晰。
“小泪,你又梦魔了?”温润的男音,轻轻的响起。
随之,她的左袖子一动,从中衣的宽袖里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点点白光一滚动,黑白一团坐至地面,仰着头,大大的眼睛里尽是忧郁。
小美人天天恶梦,这可不是好兆头。
熙熙撇眼,暗中焦急,脉修之士最忌心魔,初时无所谓,超越紫尊阶后若心中魔障不除,将现很难更进一步,部分人士甚至会承受不住折心魔的折腾而失疯自爆,
“嗯。”墨泪轻轻的应了一声,伸手将小家伙揽于怀中,又无力的往后一仰,躺了个四脚朝天,再次合上双眼。
觉,终是要睡的,她还没到可以一直不眠不休的强大程度,更何况接下来后的行程随时都有可能没法放心睡觉。
现在的路线,不是前往通州,而是正往天材地宝出现的地方赶去,按地理位置算,距之也已经不太远,大约再行两天便到。
至于为什么要去那呢?
她自己也没想明白,大概是闲着无聊,人活一世,每个人都有追求,她,却突然不知这辈子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上辈子,最初是为挣钱给自己一个窝,再之是想让父母生活过的城市变得更美好,曾经赚钱买家,是因为不能结草为庐,不能占地建家,现在呢,天宽地阔,只要没人的地方便可圈土为田,僻地为家,如叵不想结草为庐,还可寻自然‘洞’窟占为己巢。
家,不需钱买,又少了一个人生目标。
名利?
名利又争来做啥?努力出头,到头也只会招人嫉恨,名利于身反是一种缚束。
长生不死?
追求无上境界虽好,但强中更有强中手,修炼永远没个头,或许有一天历尽心血修到一定程度,说不定就被更高的秒了,那之前的一切也是白费,人生等于白活。
求一人白首相伴?
人心难测啊,世上的男人吃碗里望锅里想着还没煮的比比皆是,万一‘花’了眼挑到一只白眼狼,倾尽柔情后保不准会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还不若无情无爱,独自一身轻。
总观来,这人生便没了奋斗的目标,活着也没了什么值得拼命的价值,没有目标没有追求的人生,要活个什么样子才好呢?
她没有答案。
既然目前还无目的,或许,随意而行,随心所‘欲’,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因此,她决定去看看所谓的天材地宝长啥样子,权当是打发无聊时光。
辗转反侧一番,她又‘迷’糊着睡去。
深山之夜,万籁寂静。
“轰-”
不知过了多久,黑夜中响起一声闷响。
嗖-
正‘迷’糊中的墨泪,自然反‘射’式的弹起。
轰隆-
沉闷之音未歇,又是震耳‘欲’聋的轰响。
听声音,来源于另一条山谷那边。
声源之地已地动山摇。
那儿,正是谷的一侧,山壁陡峭,这当儿山脚冒腾起无数浓烟和白光,烟火之处发出“砰砰”之声,‘乱’石腾空,泥沙四‘射’。
火光也映亮了四周。
浓烟弥漫着的地方是一片营地,搭着几十顶帐蓬,颜‘色’不一,大小各异,现已半数陷入火海里,残存的也掩在滚滚硝烟中。
“啊-”
“鸣哟-”
“嗯嘤-”
“哼-”
浓烟中,惨叫声,痛呼声,此起彼伏,也隐约可见人影幢幢,并有人扶残拖伤者奔出,个个皆蓬头圬面。
营帐所对一方,在相距远远的地方,一群人站在黑暗里观看着。
一群人约有二十几,分两拨,一拨之前方是一位少‘女’,鲜‘艳’的大红襦裙,身若柔柳,娜婀无骨,尖尖的瓜子脸,水汪汪的杏眼,晕红的桃腮,妍丽如‘花’。
另一拨之前是位年青的男子,长着一双轻佻的桃‘花’眼,肤白‘肉’嫩,看起来似姑娘,着锦绣直裾衣袍,手执一把鎏金白纸折扇。
两拨人漠然旁观。
而山谷中并非只有那一处有营帐,在相距几百丈远的地方,还有对面的一侧,亦零散的扎有许多的帐蓬,都自成一家。
各处的人在第一声巨响时已跑至帐外,但,竟没有任人去援救,每一处的人群都站成了根根树桩,个个冷眼旁观。
行走大陆,生死只是一瞬间,像眼前这种情况,他们早司空见惯,所以,不会有人去救,人人作壁上观。
那边,从浓烟中奔出的人,将伤残人员扶到安全的地方,又急急返回,再去寻找同伴,那些伤残人都已缺‘腿’断肢,浑身是血。
轰隆隆-
又是几声砰砰连响后,巨大的山壁抖了抖,随之轰然坍塌。
那巨响,惊天动地。
“啊-”
浓烟内和被扶出的人,发出绝望的尖叫。
“……”旁观的人群掩住了嘴。
“好玩好玩!”看着远方那倒塌的一片山壁,少‘女’拍掌大呼。
无数人的目光一转,“唰唰”,一下子齐聚于一处。
被各方视线盯着,少‘女’并无任何羞意,高傲的抬着下巴,满脸的不屑。
也在那刹时,惨叫声静止,夜空中只有山塌的声音。
“不要管我们,你们走!”轰然声中,男子嘶哑的声音,刺耳而决然。
“我们已不中用,你们走!一定要活下去!”
“快走!”
“一定要活下去!”
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嘶喊声。
“父亲!”
“叔父!”
“……”
惨厉的呼喊,声声撕心裂肺。
“咯咯咯-”少‘女’看得甚是开心,笑得‘花’枝‘乱’颤。
“好感人啊。”青年男子感叹。
讽嘲之意,言于表面。
少‘女’吃吃的笑,边笑边应“唔唔”。
轰-
部分山壁砸下,砸得碎石‘乱’飞。
硝烟之中,道道人影疾掠而出,每人或两手各抱一人,肩上也搭一个或二个,并有用绳索或布条之类的东西将几个人绑成一起,像扛货物一样打包扛着。
那些人身带多人,即使看起来稍显吃力,也仍然不弃不丢。
轰-
当他们才跑出几十丈远,上方山壁跌落。
刹时,所有帐蓬尽数被吞噬。
它落下时,又兹生出一股巨力的冲击力,力量冲向四面八方。
“卟啪-”扛着同伴拼命跑的十数人,无一幸免的被撞得摔飞了出去。
“哈哈,死光光了,那群蠢货死光光了!”少‘女’又一次拍掌大笑。
“一群蠢货,死有余辜。”男青年勾‘唇’,笑得‘阴’冷:“水系属‘性’脉修都是废物,敢将水系属‘性’脉修与其他属‘性’相提并论的人更废物。”
“你说水系属‘性’脉修士都是废物吗?”遥远的地方有人冷声接腔。
坍塌的石壁砸出的尘烟还没散开,轰鸣声犹声声惊耳,那道带着冷意的嗓音,却穿透了噪声,无比清晰的响在每一个人耳畔。
围观的人群,微微一凛,遁声寻望。
当石壁塌落时,所有白光已被烟灭,空气中只硝烟的味道,还有呼啸着狂冲的气‘浪’,那腾腾冒起的尘烟融入夜,令事发之地那一小片地方的夜‘色’更灰黑。
那道声音正是自浓烟附近而来。
当人群的视线投去,那边黑黑的一片,什么也没看见。
“谁藏头缩脑的,滚出来!”男子桃‘花’眼里一片煞气。
“哼,自个眼瞎看不到本公子,竟还有脸‘乱’吼,果然是马不知脸长,人不知自丑。”低低的嗓音,满含叽嘲。
青年男子脸上一热,险些想爆骂,又在瞬间压下了怒气。
在场的人心底莫明的涌起丝丝冷寒。
“呼呼-”男子背后的黑衣人,一下子亮出火折子。
十数支火把,火光霍亮,方圆百丈内的范围内亮如白昼,那光逐得一里之内的黑暗变淡,深厚的夜‘色’变成了朦胧。
也在此刻,人们总算看到了一点移动的黑‘色’,它从远而近,黑黑的,浓如黑墨,若非它在移动,令人几乎无法捕捉到它的存在。
那黑‘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又在眨眼间,它像是从黑暗走至光明里,令人一目了然,它是一个人,全身掩在黑‘色’的斗蓬中。
山谷地形平坦,因而才成为扎营之地,灌木丛生,荒草连片,他走动时脚不沾地,身不触杂草枝木,额前的碎发迎风拂动,束顶的与披散的发丝也跟着他的步子摇摆,身姿悠然从容,随意闲适。
随着他的出现,空气中多出淡淡的香味。
什么人?
人人心头闪过疑问。
扎营之前,每拨人都对附近人员勘查过,确认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才会做邻居,若不能确定,自然宁愿另择地头,他们万分的确定,之前没有见过这忽然冒出来的人。
一干人齐唰唰的盯着移动的黑影。
那一抹摇曵着走来,无视任何人的目光,当他从被冲力撞飞倒地的人旁边经过时,眉目未动,神‘色’如常,越过,径自走向少‘女’和青年。
石壁的残块还在接二接三的掉落,声音断断续续,宽大的河流这个时候忽然突显了出来,河水流动时的“哗哗”声变得异常的响亮。
人群的视线跟着那一抹黑移动,看着看着,心底突然有丝不安,半夜三更的突然冒出个人来,还如此从容,他究意来了多久?又是何方人物?
黑衣……
心思回转,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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