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第93章 (第1/3页)
林安倒是没什么心理障碍,叹完气后就颠颠地主动安排屋子去了,还跟沐元瑜道:“昨天就以为世子爷要住下的,客房都收拾好了,不想世子爷又走了。这可好,今日又派上了用场,我再去看看有什么不妥当的,世子爷别见外,您和我们殿下这么好,就多住两天有什么呢。”
沐元瑜在心中叫苦,岂止是有什么——她是有大问题才对!
但这时候坚持要走反显得她不对劲了,只得很是纠结地继续坐着。她手里还拿着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只在转悠着,怎么能出去。
窗外日头渐沉下去,绚丽的彩霞映照了半边天,晚春时节天色黑得还快,不多一会功夫,连晚霞也没了,只剩一片暮色。
前面仍是没有信报过来,显见得她是真走不脱了。
沐元瑜终于死了心,已经到了这步,横竖没有指盼,她不得不放开了心怀,总是独自住的客房,寻个借口把伺候的人推掉,再警醒些,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然后她方注意到,朱谨深坐在窗下,也是小半天没有说话了。
他面前黑白棋子错杂,摆布出一副无声厮杀图景——虽然她看不太懂,但是就是觉得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她不由回想了一下,从认识至今,好像就没看他有过别的消闲一点的娱乐,不是看书就是下棋,这脑子能不越用越灵光嘛。他的时间都用在了哪儿,可是太明确了。
炕桌边上已点起了宫灯,但比起白日这灯光自然是不如,沐元瑜放下了只是装样子的书,走过去道:“殿下,歇一会吧?晚上还总看书对眼睛不好。”
朱谨深正对着手里的棋谱出神,让她一说,微微惊醒过来,伸手就拂乱了棋盘。
沐元瑜没当回事,以为是他的习惯,坐下来帮他往棋罐里收拾棋子。
朱谨深见她面色如常,悄悄在心内松了口气——幸亏她不通棋艺,看不出他这小半天完全是随手乱放,根本没跟着谱走。
又有点诧异地多看了她两眼,他一直知道她生得清秀,不想晚间灯下看来,她半垂着的脸庞五官更显柔和,居然还能透出两分秀美来。
“你接下来一阵自己在学堂进学,离老三远些。”
沐元瑜不知他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来,愣了下:“啊?”
旋即自以为反应过来,“我都投靠了殿下,还理他干嘛呀,无非保持个面子情而已。不用殿下说,我也不会挨近他的。”
虽然跟他说的并不是一层意思,但这爽直不带拐弯的表态一下让他心中舒展了开来。朱谨深信手拈了一颗棋子往棋罐里放,嘴上道:“哦?你几时投靠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殿下不承认也不行,”沐元瑜笑道,“我父王在云南都听说了,我和殿下好的满京城都知道,我要出了什么事,只怕都得第一个来问殿下,殿下现在撇清可是晚了。”
朱谨深翘了嘴角:“惹不得你,你还真打算赖上我了,出事都要来找我。”
他多少清楚皇帝的性情,锦衣卫都调了来,恐怕这回是动真的了,但不知是他已经习惯了和皇帝闹翻,还是一直有个人在这里打着岔,他居然并不觉得值得为此大惊失色,除了最起初的闷痛之外,心情很快回复到了一个较为从容的点上。
关就关罢,从最坏的打算出发,也不能为这点事关他一辈子,总有放他出去封王就藩的一天。
只是他不能出去,到底对沐元瑜有些不放心。
他傻乎乎的,朱谨渊真对他动了什么歪心眼,恐怕他没个防备,着了道就糟了。朱谨渊毕竟是皇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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