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老夫子高调出手 (第1/3页)
“练大人的事上午刚发生,老师怎么就知道全盘的呢?还有,按理说练大人应该先想法找徐相打通关系,如果不行,再来找..lā放弃了找徐相,是不是意味着他感觉到自己面临绝境了呢?”
陈慕沙笑道:“这就像你下棋时的定式一样,对方走了一着棋,你自然不难知道接下来会是怎么个走法,甚至也能知道这着棋以前都是怎样下的。练达宁这事就像一个定式中间的一着棋,开始是在朝廷下的,他只是个棋子,当动到他这个棋子时,他当然也就明白结局是什么了,是死棋,没有两个眼。”
况且恍然道:“哦,老师原来也是这么明白的。”
陈慕沙笑道:“世事如棋,一点都不假。只不过这世界的棋盘太大了,人事纷纭,又比棋局复杂很多,所以不容易看透。但只要经历多了,见识广了,就会总结出这些人事变迁的定式来。”
况且摇头,一脸不得其门而入的神情。官场太复杂了,他虽然能在一刻钟查清病人脉络对应的几百种病症,但对复杂的人事就像对着一团乱麻,连头绪都找不到。
陈慕沙笑道:“你还小,有些人生经历是无法省略的,在人事这门学问上,目前你还是童子生。”
况且笑了,点头承认。心里也诧异陈慕沙坐在家里,居然就能从练达宁的这件事推理出整个事件的经过和前因后果,难道这就是理学的妙用?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说起来练达宁也是阳明学派的巨子,难道他也有见微知著的格物功夫?一下子抓到了事物的本质,所以决定抛开一切,向陈慕沙发出求救信号,而且知道陈慕沙必然不会作壁上观?
况且不禁自嘲道:岂止在人事上是小白,在理学上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童子生啊。
“老师,那你打算怎么帮练大人呢?”况且回到了正题上。
“这事只能这么办,我刚才跟魏国公商量了,接任苏州知府的是高拱的门生,高拱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练达宁这个苏州知府必须得让出来。至于河南不能去,去了就掉坑里了,南京按察副使也是一位宰相的门生,所以也动不得,只好动南京按察使了,把南京按察使调往河南,练达宁升为南京按察使,这样下棋就皆大欢喜了。”
况且感觉有些复杂,在这一刻,陈慕沙哪里还像是个在籍的缙绅,分明就是代行吏部尚书的职责了。然则,朝廷的运作是否跟这些在野名流大佬有莫大关系?答案是肯定的。他知道后来东林党完全把持了朝政,甚至后起的复社都能决定宰相人选,皇权已被完全隔绝在皇宫那一亩三分地里了。但是没想到这个状况在嘉靖帝这一朝已经初见端倪了。
“这样的运作应该很复杂,能办到吗?”况且觉得按老师说的,太难办了。
“尽力吧,你去见练达宁,跟他说,我会全力去做,我会上书皇上保举他为南京按察使,还会给张太岳发信,让他跟我联名保举,皇上收到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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