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 脏臭之下的悲苦 (第1/3页)
对于牧人来说,失去了牛羊等牲畜,就等同于失去了自由和生命。想要继续活下去,除了当盗马贼和土匪外,就只能去给别人打工——这个时代的打工可跟现代出门打工的待遇大相径庭,是最下等的人,其屈辱程度跟奴仆待遇差不多,有时候甚至还不如奴仆。
这是铁的冷酷,也是在草原上活下去的的一种规则,跟善恶无关。
洛桑部族里就有四个这样的人,就挤在眼前这个臭烘烘地蔵包里,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们四人自然没有什么好待遇,这座破旧的小蔵包还是他们努力了一年才得到的施舍,但依旧无法躲避风雨。于是,四人便想到了一个办法:把那些破旧的皮革集中在上面,下面则连着那一圈厚高的牛羊马粪,如此,虽然臭烘烘地,却能勉强抵抗寒风暴雨。
他们这样做,别人自然不会干预,当然,嘲笑是免不了的,可谁叫他们没有自己的财产了?然而,昨夜那场狂风暴雨中,七、八个蔵包被掀翻,可这座看起来明显没有什么固定蔵包的绳索,明显会一吹就会被掀翻的蔵包,居然奇迹般的屹立不倒,立马就引起了大管家的注意。
大管家捂着鼻子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后,最终把这座蔵包屹立不倒的功劳归结于那一圈厚高的粪便上,可他有说不出个具体。于是,就上报给了洛桑。恰好洛桑记起了张青山对他说会修城墙……贵族们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居住之所弄的臭烘烘一片,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张青山之行——既然粪便都能起到巩固的作用,那么,专家出手,自然也能用别的方法来代替粪便。
听完达旺的叙述,张青山先是走进这座陈旧破烂不堪的蔵包。
虽然这里很臭,张青山心里也难免有些不喜,可表面上他必须装作不介意,所以,他没有遮掩口鼻。但是,在他掀开布帘的时候,他总算明白了这四个人为什么能忍受住被粪便臭味包围,因为,这里面的臭气熏天,并不比外面差,尤其是那股子夹杂着汗酸、腐臭、粪便等一锅烩的臭味,迎面扑来,差点没让他当场呕吐起来。
停了停,假装回头看一眼的功夫,实则缓慢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憋着这口气,走进蔵包。
蔵包内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一个字——黑!
不管随意丢弃在任何角落的东西,全都是黑色,肮脏的让人难以忍受。张青山的脑海里甚至都不由自主的幻想成群结队的虱子,往睡在这里面的人身上冲锋的情景。
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匆匆扫过几眼,发现这里面的结构跟别的蔵包相比,除了搭建蔵包的骨架少了点之外,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就急忙走了出来。
没有愤怒,没有怜悯,没有顾虑,甚至连话都没说,因为此时的张青山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得赶紧离远点去好好地享受一下新鲜空气。所以,他一口气快步走出了十几米远后,长长地吐了口气,又深深地吸气……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画面太过惊人,让他哪怕呼吸新鲜空气时,都隐隐觉得那股复杂的臭味还在鼻尖缠绕,挥之不去。
说实话,张青山不愿意让人看出自己对于这种环境的厌恶,可是太臭了,让他根本就来不及这么想——总好过当场呕吐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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