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一一五章 (第1/3页)
“前言不搭后语,既十年没跟苏府来往,苏御史又如何及时得知其父过世的消息?”朱沢微道,“十三你与苏御史相交甚密,救他心切,这本王理解。但你不能为了救人就作伪证,为兄念你伤病未愈,暂不与你计较,你若再胡搅蛮缠,莫怪为兄连你一齐重惩。”
朱南羡道:“皇兄认为本王作伪证,是因此案尚未水落石出。本王虽是行伍之人,也知道审案定罪需人证物证俱在,眼下苏宛与太仆寺邱使丞尚在进京途中,皇兄单凭几样由通政司呈来的物件就要重罚一名四品御史,恐怕于理不合。”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忽然抱拳对着朱沢微一揖:“皇兄不如稍后几日,等苏宛与邱使丞进京,到时若仍证明苏御史有教唆纵容之罪,皇弟甘与她一同领罚。”
日暮戌时,大殿幽幽,朱沢微隔着昏黄的灯火看向朱南羡,片刻只道:“来人,再给本王多掌几盏灯。”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朱沢微其实知道他这个十三弟心思明透更甚旁人,但他自小所得的偏宠太甚,虽赤诚坦荡,却不愿直面这昭昭皇权背后的晦与暗。
都说刚则易折,朱沢微原以为朱南羡经此番大难,即便不会一蹶不振,怎么也要大半年才回缓过来。没想到这才短短月余,他这个从来一根筋的十三弟非但生出了这许多弯弯绕绕的心机,竟还能强压下对自己的痛恨,变得能屈能伸起来了。
是因为这个苏时雨吗?
朱沢微想,若十三还是从前的十三,暂不取他性命实也无妨,可他如今既要算,既要谋,那便是劲敌,是对手,是对自己而言,非杀不可的人。
眉间朱砂发出嗜血之泽,朱沢微神色一肃:“强词夺理。此案牵连之广,太仆寺卿,兵部员外郎皆可作证,何来没有人证一说?你可知被苏晋构陷的两名太仆寺官员明日便要被流放陇西?你让本王等,等什么?等着苏时雨将该嫁祸的人嫁祸了,该救的人救了,再来伪造好证据来本王面前自证清白么?”
一言及此,朱沢微再不看朱南羡,高声吩咐道:“来人!将佥都御史苏晋及为其包庇罪行的十三王朱南羡一并——”
话未说完,奉天殿的门忽被推开。
夕阳西下,柳朝明站在日暮最后一缕霞色中,目光自殿中扫过,凉凉开口道:“本官听说七殿下拿了我都察院的人,特来问问殿下,此人究竟所犯何罪?”
朱沢微的神情愈发阴郁:“刑部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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