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章 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第2/3页)
瀚进入,急忙摆手道:“不要进!是病家,您别靠近!”
朱瀚微微一笑,轻轻摘下头上的斗笠,行了个礼:“老母勿惊,我来为您治病。”
老妇人愣住了,良久,眼泪涌出:“大夫……如今哪还有大夫敢来?官府已说了,私医乱法,来者皆罚……”
“若不来,罚的便是命。”朱瀚平静地说道。
他轻轻掀开床上覆盖的湿布,看到那妇人面色青白,气息微弱。
脉搏急促且乱,邪气侵袭,体力渐渐耗尽。
朱瀚低头沉思,心里已经做出了判断。他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开始仔细准备。
“童子,煮水。”朱瀚没有回头,指尖轻轻一挥,指令简洁明了。
童子忙去炉火旁,将刚刚熬制的雪水放入锅中,水蒸气腾腾升起,屋内渐渐弥漫着温热的氛围。
朱瀚的眼神变得专注而冷静,银针已在他手中舞动。
“破魄,聚魂,引气归心——”
针法灵动,如丝如线,针尖迅速刺入妇人的皮肤,准确无误。
随着一针一针的刺入,妇人开始渐渐安静下来,喘息逐渐平稳,面色由青转红,体温逐渐恢复。
朱瀚没有说话,安静地写下了一方方草药的处方:“青黛三分,连翘五分,薄荷、白芷各半,煎水每日三服。”
然后,他微微一笑,将方子递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接过药方,双手微微颤抖,泪水再次涌出:“大夫尊名,我要刻在牌上,祭祀相谢。”
朱瀚摇了摇头:“我无名,您只需记住‘心和’二字,便可。”
老妇人一愣,随即低下头,泪水无声流淌。她叩头:“我明白了。大夫心和,药理亦和,感激不尽。”
朱瀚微微点头,随后走出房门。
外面的风呼啸着吹来,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这一个微小而温暖的举动而震动。
夜幕降临,朱瀚与童子在村中住宿。
他在烛光下写下每一个病人的情况与治疗方案,字迹工整,宛如经文般细致。
童子困倦地问道:“王爷,您这样写,不怕官府查吗?”
朱瀚没有抬头:“怕。但若不写,后人又如何能学习到医术?怕死一个人,误死百人,孰轻孰重?”
童子沉默,眼中却满是敬意。
火光映照着朱瀚的身影,那一刻,他的背影仿佛与周围的寒冷与风雪融为一体,坚韧而不屈。
第二天一早,朱瀚在江边设立了一个药棚,取名“和心斋”,门前挂上了一块木牌,写着:“病可医,心莫乱。”
他没有署名,也没有大肆宣传,所有人都只能记得这四个字。
消息传开,不久后,附近的百姓纷纷前来求医。
有人带着担子,有人背着病人,还有些人推着草席,满眼都是求生的渴望。
朱瀚站在药棚前,耐心地为每一个病人诊脉,开方,治病。
一天,他为一位妇人看病,这位妇人已病入膏肓,脉搏微弱,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其他医生都已宣告她无救,但朱瀚却耐心地询问:“她平日可常夜哭?”
家人点头,朱瀚轻轻点了点头:“此非邪病,乃心病。她因长久悲伤,气结入肝,需以白芍、柴胡、炙甘草为药,调理心情,解郁化气。”
药方下去,三日后,那妇人竟奇迹般苏醒。周围的人都惊讶不已,传言“和心医者断病如神”。
朱瀚只是淡淡一笑:“医不神,人心神耳。”
然而,江水的波澜并未洗净这片土地的病痛与哀愁。
疫病虽有所减退,但偶有新的病症暴发,百姓仍然忧心忡忡,村落中时常传来痛哭与呼救。
朱瀚和童子走进了这片新遭病灾的山村。
村口的石碑上清晰地写着:“禁印医不得入”,这标志着此地已有医官驻守,且对外来医者有着极高的警戒。
朱瀚并未多言,只是轻轻将斗笠压低,遮掩住脸庞,缓步走向村口。
“王爷,您真的要进去吗?这里……这里的官府说不允许外人进入。”童子犹豫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不安。
朱瀚微微一笑,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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