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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方在民间,不在我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方在民间,不在我 (第2/3页)

,只沉声问:“可有人伤亡?”

“仅一名童子被烟呛晕,无大碍。”

“那便好。”朱瀚抬眼望向熊熊火光,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火可烧屋,烧不了法。”

沈麓急问:“王爷,此火恐非意外,似有人纵。”

朱瀚眼神一冷:“查。”

翌晨,火势已熄,灰烬之中,仍有焦草药香。徐晋带人搜得一块铁片,上刻“解药入京,封印勿传”六字。

沈麓皱眉:“此乃内廷所发封条,怎会出现在此?”

朱瀚沉声道:“有人欲阻我法传,恐触朝禁。”

“王爷要奏明圣上?”

朱瀚淡淡道:“奏与不奏,兄长早知。圣上不疑我,只疑人心。”

沈麓不解,朱瀚却止步不言。

当夜,朱瀚独坐营帐,手中把玩着那块半焦的铁片。

火光映在他指间,像一片未冷的血。

他低声道:“若医道被禁,则天下病不止。若开,则乱也可起。此路,唯我可行。”

帐外月光如银,风拂草动,仿佛也听懂了他的叹息。

翌日清晨,朱标骑马至营。久别再见,他神色沉稳许多,已少了少年稚气。

“叔父,”他下马,躬身行礼,“父皇命我来迎叔父回京。”

朱瀚静静注视他,良久方道:“圣上催了几次?”

“三次。”朱标答,“父皇言,天下疫息,叔父之功已足,可归。”

朱瀚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无奈:“功若可足,天下早安。你来,正好随我看一处。”

二人沿山而行,直至一处被火烧后的空地。

灰烬未冷,药香犹在。朱瀚指着那片焦黑的土地,道:“这里,原是医棚。”

朱标蹙眉:“怎会烧成这样?”

“人心惧,火从惧起。”朱瀚语气淡淡,“有人以为救命之法若落民间,必生祸乱,故烧之。”

朱标目光复杂:“叔父若不怒,岂不纵恶?”

朱瀚目光如深潭:“我不怒,是知其理。世间之道,皆由惧而立。若惧失控,便须以理驭之。你记住,治国者,须让人知惧,而非畏。”

朱标沉吟,似有所悟。

京城暮色沉沉,宫阙之巅笼着一层冷霜。

冬夜未至,寒意却已先行。

金水桥旁,朱瀚下马而立,抬头望着皇城深处,那巍巍丹阙如铁,静默无声。

自西岭归京已十日,圣旨三下,方得面见。

此夜微雨,他立于殿外,任风中灯火摇曳,长身不动。内侍传声:“王爷可入。”

殿内暖炉熏香,龙榻后立着一道魁梧的身影。

朱元璋披着重袍,眉目沉峻,正对着墙上一幅山河图,未回头。

朱瀚进殿,俯身长揖。

“臣弟朱瀚,参见陛下。”

片刻寂然。火光闪烁间,朱元璋缓缓开口:“朕的弟弟,从西岭归来,劳苦功高。百姓颂你救疫,民心尽归。你可知,这民心之重,胜过十万兵马?”

朱瀚垂目:“臣弟不敢。救人之事,乃理所应行。”

朱元璋转身,目光如刀锋掠过:“理所应行?你封印药方,设医坊,立民印——可曾请旨?”

朱瀚平静答道:“未请。”

“未请?”朱元璋冷笑,“那便是擅权!你在外行医立制,百姓称颂‘朱王救乡’,若再传几月,朕这皇兄,岂不成了看客?”

殿中一时死寂。炉火“啪”地一声,木炭爆裂,火星散入朱元璋的衣袖,未引火,却映得他面上一层红光。

朱瀚微微抬头,目光不避:“兄长若真视此为权,弟便甘受责。但若此权能救命,弟宁负圣恩,不负人命。”

朱元璋盯着他,目中闪过复杂之色:“你这脾气,还是当年的朱瀚。”

良久,他叹息一声,坐回榻上,挥手示意:“罢了,朕问你——你那所谓‘民印’,究竟何意?”

朱瀚答:“民有法可守,方能久治。弟见疫中百姓自医、相助,遂立印以示信。此印非为权,而为心。”

朱元璋沉吟半晌,忽然冷冷道:“你说‘人自救乡’,此话朕看过。可人若能自救,要这朝廷何用?”

朱瀚静静道:“若人皆能自救,则朝廷不必救。若人不能自救,则朝廷当教之。”

朱元璋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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