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冲突世界:咖喱洋的王者 (第1/3页)
第七章、冲突世界:咖喱洋的王者
终年炎热的咖喱洋,嗯,不对,是印度洋北部,阿拉伯海东侧,天然的深水良港,孟买
“孟买”一词来源于葡萄牙文“博姆.巴伊阿”,意为“美丽的海湾”。最初曾是葡萄牙殖民地,后来作为葡萄牙公主的嫁妆转赠给英国。经过几百年的经营,面临阿拉伯海的孟买港已经成为了印度西海岸最大的海港城市,重要的贸易集散地,以及英国殖民者维持对印度统治的关键桥头堡。
然而,此时的孟买,却完全褪去了昔日熙熙攘攘的繁华之色,被尸山血海和战火硝烟所覆盖。
当大西洋和太平洋都是一派战火纷飞的时候,位于印度洋中央的南亚次大陆,历史悠久的古国印度,同样也在进行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民族解放战争。虽然其作战对象和盟友的选择,貌似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反法西斯战争”主旋律背道而驰,但依然没有谁能够否认印度人争取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的正义性。
持续三年的混乱战争之后,不列颠绅士们苦心经营的印度殖民帝国,已经基本宣告土崩瓦解。从毗邻阿富汗的白沙瓦,到盛产红茶的阿萨姆,还有扼守恒河出海口的加尔各答,一面面米字旗都在相继坠落。
然而,印度这颗“维多利亚女皇王冠上最绚烂的钻石”,对于大英帝国的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
不仅有经济上的考量,更有政治上的非凡意味没有了印度,也就没有了大英帝国!
要知道,此时的英国国王之所以能够自称皇帝,而不仅仅是国王,就是因为他们头上有一个掠夺自莫卧儿王朝的“印度皇帝”头衔。一旦失去印度,那么皇帝的尊号也就随之而去,只能重新降格成国王了。
虽然实际控制的地盘越打越小,手下的印度土兵不断哗变和倒戈,但是替英王看守这块富饶殖民地的印度总督、印度副王兼印度英军总司令,曾经在北非把意大利人揍得差点断气,然后又被沙漠之狐隆美尔率领德国非洲军揍得半死的阿奇博尔德.韦维尔元帅,却始终没有在逆境之中气馁,更没有在命运面前屈服。
依靠着从孟买港断断续续获得的一点儿海上援助,还有首府德里的坚固工事和多年经营,还有利用各路印度起义军的内部矛盾,韦维尔元帅指挥的数万驻印英军,一直在这种仿佛惊涛骇浪一般的逆境中苦苦挣扎、困兽犹斗,就如同近百年之前遭遇印度民族大起义的时候一样,咬紧了牙关跟四方蜂起的造反者鏖战不休。
理所当然的,迄今依然挂着米字旗的孟买港,也成了印度起义者的眼中钉和肉中刺……
由于巍峨高耸的喜马拉雅山脉,阻挡了来自印度洋的丰富水汽,迫使它们无法进入青藏高原,只能在此之前化作大雨落下,使得印度成为了世界上降水量最大的地区之一。眼下正值印度的雨季,又恰逢一场热带风暴悄然临近。所以,此时的港口城市孟买,就正被笼罩在一场滂沱大雨之中。
因为涨潮堵塞了排水系统,城市的街道被齐膝的积水淹没,海面上也是一派阴云密布,风急浪涌。
但是,即便是铺天盖地、宛如天河倒倾的豪雨,也无法浇熄人类互相厮杀和毁灭的“热情”。
孟买港郊外的陆地上,隆隆的炮声、哒哒的机枪声和雷声交织成一片,成千上万名穿着黄绿色制服、裹着包头巾的印度国民军士兵,正在和身穿沙漠迷彩服,刚刚从中东紧急增援过来的英军殊死搏杀,双方一条战壕接着一条战壕地激烈争夺,彼此被暴雨淋得浑身湿透,在泥泞中翻滚,怒吼,厮打。
虽然印度国民军始终无法突破英军的核心工事,却也切断了孟买守军跟英属印度残余统治区的陆上联系跟澳门或厦门的地形有些类似,孟买最初是一个距离大陆不远的岛屿,后经不断疏浚和填充成为半岛,并筑有桥梁和长堤与大陆相连。所以,当敌人大军压境的时候,城市跟外界的陆地通道很容易被切断。不过英军对此也早已有所准备,在城市的陆地通道上预先设置了阵地和工事,准备让印度反贼把血流干。
但问题出在他们背后的大海此时印度洋上的制海权,已经不再属于大英帝国了。
因此,对于孟买这个港口城市来说,更加致命的一刀,已经从他们身后的大海上悄然插来!
虽然阿拉伯海的洋面上,早已是一派惊涛骇浪、暴雨如注,但飘扬着旭日旗的武藏号、美浓号、信浓号三艘日本超级战列舰却全然无畏,在波峰浪谷之间稳重穿行,同时缓缓转动着炮塔……随后,460毫米口径的巨炮喷出长长的眩目光焰,吐出重达近一吨的钢铁弹丸。致命的弹九在空中划着弧形弹道,落到孟买的市区和要塞工事上,立刻腾起一丛丛刺眼的火光。足足一分钟后,隆隆的爆炸声才从岸上传来。
隆隆的炮声在阿拉伯海上回荡,纵然是滔天暴雨,也浇不灭孟买市区接连腾起的火光。每一发炮弹砸下去,都能炸出至少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巨坑。英军的商船、弹药库、油库相继起火爆炸,正对着孟买湾,高达四十六米的景观建筑印度门,也在炮击中轰然坍塌,坚固的城防工事被轰得支离破碎,战局很快急转直下。
如果是平常的情况下,英军早已派出手头全部的轰炸机和鱼雷机,不惜一切代价地驱逐日本战舰了。然而,在这种大雨和雷暴交加的恶劣天气之中,地面的飞机很难升空,而且城市外围的野战机场早已被印度国民军尽数夺取。至于防线后面的市区机场,则是日本战列舰的第一波重点轰击目标。此刻早已是烟焰焦天,火浪狂舞,到处乱跑的飞行员活象是热铁板上的甲虫,又像是遇上了台风的纸人,被炙热的气浪炸飞到十几米的高度,然后才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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