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公主殿下搞事业啊。 (第1/3页)
柴彧的辞行显的有些突然,宋云禾当时正在自己的新书房里画灯塔的建筑图,铺了一地乱七八糟的纸。
也不知道他在门口看了多久,反正,她歇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他倚在门槛,手里拿着她画着弯弯曲曲的纸,沐浴在阳光中的侧身刚毅有型,脸透明发光,像玉雕刻的眉眼与轮廓让人赏心悦目又恍入梦境。
“要走吗?我都险些忘记你不是这里的人了。”宋云禾的脑子显然还在慢慢回神中,“你们的船不是还坏着吗?说好给你们修的,也忘记了。”
宋云禾有些羞愧,那会死皮赖脸的非要去看人家的船,结果到现在都没有作为,今日若不是他来辞行,她都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想来秦兵陛下是愿意送我们一程的。”云归的船就停在海峡入口,宋长臻知道他们要走很乐意送他们出去。
“哦。”宋云禾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挑了两个词,“那,一路顺风,一路平安。”
柴彧微蹙着眉看了她一会,“没有其它话了吗?”
宋云禾认真想了想,摇头,虽然他们有婚约在身,但每次交集似乎都不怎么令双方愉快,这一次分别也知道下次见面是何种情况,所以,还是少说话,留个平各的印象比较好。
“我送了信物给你,礼尚往来,你也应该送我一样东西。”小丫头不开窍,柴彧只得亲自开口要了。
“是吗?”宋云禾没谈过恋爱,喜欢过的那些各类名人也从未与自己有交集,自然还没有点亮恋人间互赠礼物的技能,“那你在外面等一等。”
柴彧送的东西虽说是抵着双方合作的诚意,但也确实是双方婚约的信物,又是如此贵重,可比什么订婚钻戒货真价实多的去了,她自然也要选一个珍贵又实用的。
“自古宝剑配英雄,美玉配美人。”宋云禾嘀咕着最近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说法,一边在智脑上搜寻配剑。
星际时代的高级军官们也配戴长剑,挥舞的时候激活能量,像激光一样的切割,虫战的时候比子弹好用。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柴彧便看到小丫头抱着个长盒子,一脸肉痛的走到他面前,再将盒子递给他,,“这个,我的回礼。”
宋云禾示意他打开,柴彧揭开盒子眼睛便一亮,好东西是会自己说话的,浅金色的皮革剑鞘旁,一柄通体青黑发亮的长剑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大道至简,自有一股让人沉静的力量。
“你试试顺不顺手?”
柴彧提剑上手看似随意的比划了两下,重心靠后,剑身线条流畅,比重也十分完美,而且挥舞无声,剑气却汹涌如浪,不及身势必也能见血。
“嗯。”柴彧微微点头,神色难得有些赞赏。
“可不比你那块玉质差。”宋云禾小得意的样子又显露出来,这可是一把用振金合金打造的长剑,坚不可催又可以吸引所有能量,在目前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样的高手,宋云禾相信它击杀和护体的能力都绰绰有余。
只是,价钱,真是让人倾家荡产!她攒了这么久的积分又几乎清零,想想都泪目!
“它可有名字?”柴彧问。
宋云禾点头,打造这样独剑的人每一把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自然会取名字的,给他指了指柄端,“在那里。”
“青偃?是何寓意?”
宋云禾眨眨眼,她又不是取的,她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不喜欢可以自己重新改个名字,反正它自己是不会反对也不会答应的。”
柴彧被她的话逗的低笑起来,“我喜欢这个名字。”
“如此,我们就公平了。”宋云禾安下心来,任何关系中的不平等都是细小的事情累积起来的,她不想一开始就处于劣势。
柴彧只当她是还不服他那日里说的话,摇头浅笑,又问她,“你可需要我留人在你身边?”
宋云禾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这个需要,宋长臻自上次清灵道长的事情后,宫里上下都快成铁桶了。而且,虽然她没看见,但灵雀说了,她这里又加了一队护卫,身手特别厉害的那种。
害的她每次开智脑的时候都要扫描一翻才敢进去,已经很麻烦了,她不要再添人自找麻烦。
可是,柴彧看她的眼神又实在奇怪,有些失望,无奈?还有些嘲笑?宋云禾看不懂,索性不看了,偏过头问他,“你什么时候走?需要我送吗?”
“今夜子时出海。”柴彧只说时间看着她,等着她。
“半夜啊?那我还是不去了。”宋云禾自己就把话圆回来了,他们既然挑这样一个隐秘的时间自然是有原因的,自己去送岂不添麻烦,又没有非送不可的事情。
柴彧心中的滋味五味杂陈实在难以言表,明明喜欢是她先喜欢的,可这会儿俩人真有了婚约却连相敬如宾的样子都做不到。可是因为他拒绝在先?
他到现在也不认为她是可以担任主母,王妃,甚至凤位的人,但是他可以去改变,她小小身体里有着强大的韧性,是可以成长为称职的那个人,但,前提是她愿意为他改变,她愿意因为某种情感,站在他的身侧。
就像她刺破血肉,飞蛾扑火,也要站到宋长臻身边一样。
可惜,他一再试探,那第一眼的倾心再没出现过。
果然如宋长臻所说,自己的皮囊也不是每次都有用的。
“嗯。”柴彧收好剑,收起满腔怅然的情绪,“今日一别,相见未有期,公主殿下,珍重。”
“嗯,你也是。”
宋云禾不曾有过朋友,也不曾有机会与父母告别,分离的情绪并没有愁苦凄然,只是有些可惜,这样好的皮囊下一次相见会不会染上了其它的痕迹。
子夜时分,柴彧一行七人上了宋长臻准备的帆船,夜色中走的无声无息。
柴彧神情沉静如这深夜幽海,看一眼就能将人吞噬一般,船上众人皆不敢出声,连呼吸都缓了再缓。
柴彧自出生就常年待在东京城,偶有出行也是大张旗鼓,人尽皆知,此次踏春原也是几队人马随行,后遇山洪,众人失散,柴彧才脱了身带了人行船出海。
东周皇帝赵瑱刚开始还以为他遇险,盼着他身故,可是半月后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内心便慌乱起来,问了钦天监又召了通天寺的高僧,对外宣称柴皇叔困于混沌需阴时阴刻出生的人结契方能逢凶化吉。
如今上到王权贵族,下到平民百姓,近在东周,远到西陵,南疆,仿佛全天下待嫁的女子都愿意给出自己的生辰八字,舍生救柴彧一命,闹的全天下如一锅煮开的水,沸沸扬扬。
滏阳郡主自是不能在此时再准备婚事的一应文书,又怕走漏风声误了柴彧的正事,故而消息晚了几日才到。
海峡口的战舰通火光明,慕云归与众将军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柴彧登船也无甚废话,只道,“选最快的航线上岸,去凉城。”
“既然都是以婚事做伐,为何王爷不直接将与秦公主婚约的事情昭告天下呢?”大胡子罗余想了一路都没想通,这会柴彧已经进了船仓,才敢在林牧言旁边嘀咕。
“一个冲喜夫人和一个明媒正娶八抬大娇迎进门的正妻可有可比性?”林牧言轻声言语,“公子要开了这口,咱们都得被秦皇垛了喂鱼。”
“哦,倒也是,那小公主瘦瘦小小,却是秦皇的宝,自然是不乐意的。”大胡子终于有些开窍。
“再说,此时也不是公开的好时机。海上之事,大家至此刻起就要守口如瓶,切莫被风传了音。”林牧言环顾几人叮嘱道。
众人皆点头,随后都进了船仓,战舰两日后在一处断崖停靠,众人攀索而上,转道进凉城,在天下沸腾的水里丢了一颗老鼠屎。
宋云禾自是不知道她刚给柴彧提了那么多条件就遇到这么热闹的事情,更不知道此事给自己埋下多少暗雷,只是一整晚都睡的不踏实,早上天没亮就起了。
叫了灵蝉带她去晨跑,远远的就看到宋长臻的帝王仪仗打着灯笼像一条小龙游走在宫巷,向东而去。
“那是陛下去早朝。”灵蝉看到宋云禾驻足,轻声解释道。
“天天如此吗?”
“陛下勤勉,自八岁上朝开始,天天如此。”
宋云禾叹气,一个八岁的孩子,每天四点过就要起床,上午议政读书,下午习武强身,晚上还要亲祀父亲,真的很难想像这样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们回去吧。”宋云禾忽然转身就往回走。
“是。”灵蝉紧随其后,从来不会问公主任何事的缘由的。
宋云禾回了屋,打开智脑,进入空间打开主脑查询所有的上传记录和所得积分,以及自己当时身体的损伤情况。
在科学的领域里,所有的数据都是可以被精算出来的,比如她要借阅的书需要多少积分,她可以通过上传多少数据或者多少原件可以得到,而她的身体负荷极限在什么数值,她使用多少修复液可以保持生命的基本体征。
谁人活着都不易,宋长臻的疲累谁人能分担?她还没到肆意的时候,不能懒于计较,每一分每一帧她都应该利用好的。
“最近公主都只与待在一起,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灵雀对接连几日公主都唤灵蝉进出很是委屈,明明她才是第一个到公主身边的人,可最近越发觉得被忘弃了。
“你我二人职责不同,殿下最近诸事忙碌,你莫多想。”灵蝉不擅长安慰人。
“我不想只当个解闷的奴婢,我也想帮殿下打理正事。”灵雀更是难过。
她们姐妹二人性格恫异,宋长臻一早先调了灵雀就是因为她活波外向,机灵擅言,吩咐她到宋云禾身边陪着解闷的;可灵蝉不一样,性情清冷,性格稳重,做事有标准有原则,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可以随时弥补宋云禾可能出现的行差踏错。
宋云禾相处一些时日心里就很明白了,所以这几日都是让灵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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