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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大结局 (第2/3页)

在的风秉仪就是一个小霸王,她对着身边的下人们吩咐道:“去给王妃还有康王殿下说明情况,还有找太医看看郡主有没有事。”

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事情之后,苏倩雯坐在风秉仪的身边,看着他把东西吃完。

风秉仪吃完,苏倩雯意外的就迎来了康王。比起一年前的康王来说,现在的康王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以前那种胖胖的感觉了。

“嘉禾不用多礼了,我来是想给你说是时候,我给景云找了个先生。”

康王一说完,苏倩雯就抿了抿‘唇’。一岁多的孩子在现代就开始学东西很明显是不可能的。放在古代也有些早了。她掀起眼,看着康王笑意满满的样子。

就算是她反对,康王也不会由着她。他来不是为了征求她的意见,只是为了告诉她,然后让她顺从罢了。

风秉仪日后必然要成为一个帝王,他没有记忆,也就没有了他曾经是军人的记忆。一切的空白,早一些学习或许对他来说会苦一些,可是也并不是没有好吃。

“康王殿下,可以让我也一起上课吗?”苏倩雯微微歪了歪头,‘露’出温和的笑容。

康王闪过诧异,朝着苏倩雯和风秉仪又走进了一步,道:“既然嘉禾想去的话,就去吧。可是没问题吗?国师大人‘交’给你了不少的东西吧。”

国师给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他可不希望苏倩雯把这方面的功课给落下来。

苏倩雯有些无奈,眼神瞥了一眼被放在远处的天象书。但是,风秉仪学的东西,她也必然要有了解,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她也无法辅佐风秉仪。

“康王殿下费心了,师傅给的书我会好好看的。”

康王笑眯眯的用手轻轻拍了拍苏倩雯的头,“嘉禾真能干,不知道未来嘉禾能够成为一个怎样的国师呢。”

这份疼爱的真假,苏倩雯哪里不知道,七分假意,三分真心,都是为了她的国师之位。若是她之后成不了国师,这份疼爱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康王留下明日就开始上课讯息之后,就走了。苏倩雯还想给他说关于敬婉如的事情,却见他毫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表示没事,反而担心的是风秉仪有没有事。

重男轻‘女’的人苏倩雯不是没有看过,可是在康王的眼里,‘女’‘性’却是一点存在的价值都没有。也不是没有存在的价值,只是他能够看到的是有身份,对他有益的‘女’人。

对于自己的孩子也是,没有一技之长每天胡搅蛮缠的‘女’儿,他漠不关心,随意她想怎么怎么,只要不惹出他不能解决的‘乱’子就好。

*

十年后。

尽管已是深夜,可是康王府景仪院的灯火还没灭掉。暖黄的火烛下,是一个高挑的身影。长长的墨发垂及腰身,恍若鸦青锻绸,让人忍不住想要把手放上去,抚‘摸’几分。

她下颌微尖,肌肤若冰雪铸成,晶莹剔透,却难免带了些凉寒之意。黛眉斜扬,眉下是一双冷然的眼,黑白分明,‘波’澜不惊。整个人如同雪山上高洁之‘花’。

素手翻着面前的书本,可是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上头,明日,她就要回皇宫了。在这康王府住了十一年,今年是她二十岁生辰。

十一年的时间,足已经改变很多。敬婉兮和敬婉如先后出嫁,敬婉兮已经成为孩子的母亲,敬婉如也嫁去了一个年头。

王府里的‘女’儿家们基本上都商定好了夫家,只有她成为了另类的存在。别人都是怜悯的看着她,偏偏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的心思从来不在别人的身上。

只是,从明天开始,要见风秉仪就难了不少。皇宫不好进,也不好出。没有她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他会如何。

院外,一个小小的身影谨慎的躲开巡逻的下人们,几个小跑和闪躲,就进入了苏倩雯所在的景仪院。苏倩雯喜静,也不喜欢人服‘侍’,所以她的院子向来清静。

这给了风秉仪很大的方便,他站在‘门’外,看着‘门’内灯光下一抹剪影,眼底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就看到‘女’子望着烛火出神的场景。

他的‘唇’紧紧抿着,年仅十一岁的他现在还只是个小豆丁,尽管身高上他有些挫败,可是该懂的,他都懂。

嘉禾和他认识了十一年,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和别人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会因为她的蹙眉而担忧,会因为她的不快而不快,会注意她是否看着别的男人。

他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着苏倩雯,苏倩雯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一双手臂牢牢的把她环在腰间。在这康王府里,敢这么做的,只有风秉仪。

快速的回过神,苏倩雯无奈的摇了摇头,扭过头看着他,“我就知道你要来。”

“倩雯,你不要走。”明明还是个稚童,说起话来却带那么斩钉截铁。

望着男人已经依稀可见曾经模样的容颜,苏倩雯不禁有些恍惚,他长得越来越像他自己的样子了,‘性’子却微微有些变化,霸道的让人有些受不了。

每天必然要见她一次,每次见到了就不撒手。就像是抱着玩具不撒手的孩子,偏偏在其他的事情上又极其有分寸,‘露’出和年纪截然不同的成熟。

“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情。”苏倩雯‘摸’着他的头,浅浅的笑道。

“是皇帝伯伯决定的事情是吧。”风秉仪的眉头紧紧拧着,手臂的力量丝毫没有放松。

“秉仪以后想要做什么?”

风秉仪的名字虽然叫做敬景云,可是苏倩雯确仍然固执的叫着他曾经的名字。这也是两个人‘私’下的称呼。

风秉仪会叫苏倩雯的名,苏倩雯也会叫风秉仪的名。专属于两个人的称呼,莫名的让风秉仪听后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名字。

“想要娶你。”

苏倩雯闻言有些忍俊不禁,以前她也和男人有过这样的年龄差,但是那不是两个人的身体,所以没有感觉多大的差距。

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外貌是她的模样,风秉仪也亦然。她随时有种淡淡的负罪感,同时也会为这场九岁的年龄沟而胡思‘乱’想。

唯一值得让她开心的是,在这十一年的光景,她见等识了风秉仪各种丑态。明白了为什么时下会有人喜欢养成,每日瞧着自己喜欢的人一日日成长的悸动,是一份难得打的体验。

“你别笑,我没开玩笑,虽然我还很小,但是你我。”察觉到苏倩雯的愣神,风秉仪蹙着眉,一只手想要拉上苏倩雯的衣袖,但是刚准备拉上去就立刻把手松开了。

苏倩雯的神情也严肃起来,虽然她爱着风秉仪,可是现在并不是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

“除了这个,你想要做什么。”

风秉仪抿了抿‘唇’,眼睛眯起,一般苏倩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往往让他忍不住多想,“继承康王府。”

还有很多大逆不道的话,风秉仪没有说出口。康王一有机会,就会给他说关于皇位,关于这个国家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风秉仪并不想要苏倩雯知道。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苏倩雯微微一叹,她的视线突然变得深沉起来,曾经的风秉仪是在军队里获得历练,这辈子的风秉仪……

“明天我走了,没有什么话给我说吗?”撇开那些复杂的话,苏倩雯浅笑道。

“等我。”等我成长足够保护你,等我成长为你需要就可以满足你要求的人。

风秉仪说完不待苏倩雯反应,转身出了房间。苏倩雯的手心不自觉的捏紧了些,眼神幽幽望着仍然在燃烧着的火烛,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苏倩雯就乘着马车离开了康王府。除了康王和康王妃来送她,风秉仪并没有‘露’面。

一路进入皇宫,来接苏倩雯的人按照国师的吩咐,直直的朝着国师所在的观天阁行驶过去。

观天阁,虽然取得名字是个阁楼,但是严格来说,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宫殿群。其中标志‘性’的建筑名为观天阁,就是因为这个观天阁的特殊,所以大家习惯‘性’的用观天阁来称呼。

马车行驶到宫殿‘门’,早已经有‘侍’‘女’站在一旁等候,苏倩雯缓缓下了车,便有人迎了上来。

“天‘女’,这边请。”温和而纤细的‘女’声从耳边传来,苏倩雯面‘色’不变,跟在她们的身后。

之前穿越而来的记忆早已被忘得‘精’光,可是国师每次给自己捎来东西的时候,总是不忘说一些宫中建筑的改变,所以苏倩雯并不陌生。

先去沐浴,随后换上崭新的礼服,比起她之前穿的那些清淡的衣服,这个衣服显然要更加华贵一些。金‘色’的细线勾勒在裙边,衣裙之上被一层浅纱给笼罩着,深蓝‘色’的长裙,‘混’着她的五官,增添了些许沉重感。

长发被身后服‘侍’的‘侍’‘女’缠绕在头顶,梳出了一个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发型,不过却异常的和谐。

那‘侍’‘女’把苏倩雯的身上妆点好之后,道:“天‘女’,国师大人已经是在观天阁等着您了。”

苏倩雯点头,目光停留在看起来似乎有四层楼高度的观天阁。在这皇宫之中,这样规格的建筑,本该属于违规,却因窥天意,而成为合理的存在。

国师在上面已经等候苏倩雯多时了,他的面前摆着一盘棋局,手中拿着黑子,也不放下,只是半眯着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苏倩雯提着裙子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精’瘦的男人,两鬓的长发参杂着白‘色’和黑‘色’。衣诀飘飘,别具一番风骨。

看到苏倩雯到来,国师只是微微翘起嘴角。她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了整盘棋局。黑棋只差最后一手就会赢得胜利,而男人的手里握着的正是黑子。

很明显,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落下最后一手。

把手中的黑子放下,国师望着她冷清的外表,突然开口问道:“怎么样,这么多年在康王府,有什么感觉吗?”

苏倩雯的脸‘色’微微一变,在这个时代,她最‘弄’不懂的就是眼前的国师,他的想法她猜不透,在她以为他是一个不平凡的平凡人的时候,又给她意料不到的发现。

仿佛他真的了解天地,了解这世间万物一样。

“还好。”她静静的答道。

“很快,这个天下就要不平静了。”国师对她冷冷的态度也不在意,微笑着看着阁楼外。阁楼的窗户打开的大大的,和对面的窗户形成对流,高处的冷气,毫无阻挡的拍打着两人。

让人感受到高处清新的空气,还有微凉。

“师傅,您想说什么?”不再拐弯抹角,苏倩雯拧着眉,越发靠近国师的身边。

“康王府的那位,很快就要开始展现他的锋芒了。你的命运啊,也要开始了。”说着模糊的话,国师轻轻拍了拍苏倩雯的肩,甩了甩衣袖,不再多言。

言罢,本以为苏倩雯会有什么表情,却不想苏倩雯突然开口道:“师傅,观星之术,是否真能够看清未来。”

现代社会,观星观的是宇宙那行星还有流星。古时候那些灾害的说法,不过是封建君王为了巩固帝制的方式罢了。

但是,原本坚信的心,在国师这里却动摇了。哪怕知道这国师真的有本事,但是对于这星相之事,仍然不敢相信。

“嘉禾,你知道么,你就是太过于拘泥,所以现在的成就还比不上为师。这天,并没有神仙,可是这天也含着道理。国师,习得巫、相、易,哪一‘门’都是至关重要的。”

“而天象则是辅导其验证的一个方法罢了。看来,你学习的还不够。走吧,这段时间,看来你需要多看些书了,或许离开了康王家的世子,你才能够静下心来。”

密密麻麻的手抄本全部放在了藏书殿之中,当苏倩雯来到藏书殿的时候,被这个藏书殿的规模给略微惊讶了一番。整个藏书殿大的可怕,严格来说,看起来像是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有不少于十个人负责这个藏书殿,每日观察是否有‘潮’湿的地方,是否会被虫蛀了。涉及的范围很广,但是国师带着苏倩雯去的,不是那些人文知识,而是他刚刚说的那些。

巫术、相术、易经。本身就为了参透命运这个东西所存在的东西,每一个学习的难度都不一样。国师带苏倩雯来到这里,简单的‘交’代道:“你把这些读了,就可。”

苏倩雯的接下来的日子,全然在这度过。深处深宫,她身边的人全然都是国师所派来的人,而在这宫殿中,亦没有喜好口舌之人,她的生活从这一刻起,失去了关于风秉仪的消息。

苏倩雯离开了,但是风秉仪的日子还要接着过下去。他瞒着康王府的所有人,一个人来到了镇国公所掌管的北辽地区。只留下一封信说明自己去参军了,也没告诉康王去了哪。

若是告诉了康王他去了那,他相信不消半月的时间,就会追上来。天启国地域辽阔,四边接壤之地甚多,风秉仪平时也没对这些地方有过点评和谈论,所以他这一走,还真的没人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风秉仪总算到了北辽。知道路途险恶,所以他一开始的打扮就很简朴,把钱财全部藏在怀中。

尽管是这样,风秉仪的模样现在来说,也并不算好。脸上灰扑扑的,头发除了维持基本的造型之外,也是‘乱’作一团。

他身上只带了些吃的,还有从康王府带的一把小小的匕首。北边的天气并不好,黄沙漫天,来往的人都用衣布遮住了脸,步伐匆匆。

连沂城正是北边最大的一个城,比起之前所到之处见到的城墙,连沂城的城墙显然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城‘门’此刻正打开着,来往的人都受到了站在‘门’外战士的询问。

“你从哪来?来这里干什么?”

风秉仪‘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答:“从帝都来,想要参军。”

那个询问风秉仪的一脸神经病的看着他,这个人是傻子吗,在帝都不好好享受,来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受罪。

但是看着风秉仪坚毅的脸庞,他愣愣的道:“那你去城东吧,在那可以参军。”

“好。”风秉仪提了提身上的东西,顺着士兵指的路走了过去。瞧着风秉仪的背影,那士兵摇了摇头,怪人真是年年都能遇到些。

招兵处,一如既往的人烟稀少。偶尔有一两个男子来这边询问,也是一个个瘦成皮包骨的模样。乍一看风秉仪这样体格的人来,那主事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一般来当兵的人,都是因为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所以没了法子,只能当兵,还能领回一些吃食物。

“我要入伍!”风秉仪说完,就听到那主事人再次询问了一声。

“你确定?”他瞧着风秉仪的模样也不像是那种因为家贫而导致要靠这样微薄补贴来维持家用的人。

又被这么询问,风秉仪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声音又重了几分,“嗯。”

那主事人点点头,虽然还是一脸狐疑,但是还是把那登记的绷子放到风秉仪的面前。

在登记名字的那一栏,风秉仪顿了顿,留下龙飞凤舞的风秉仪三个字。敬是国姓,写上去,太招眼了,至于这姓氏,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之中猝不及防的就出现了这个字。

也不知为何,他感觉,苏倩雯能够明白这是他,不会是其他人。

登记完之后,风秉仪按照惯例得到了一笔钱,他随意把那钱放在兜里,被人带到了军营。

一走入军营口,风秉仪就听见耳边传来呐喊的人声,脸‘色’依旧沉着,但是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朝着那边看去。

前面带路的人自然发现了他的注意力转到那处去了,笑了笑解释道:“这是每个月例行的大会,普通士兵可以挑战自己的长官,不过必须要十连胜的人才可以挑战上级。”

“若是挑战成功,有什么奖赏不成?”风秉仪收回视线,耳边还萦绕着那声响,脚步不停,跟着那个人走着。

那人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笑了笑,“自然是有的,若是挑战成功,可以得到一些赏钱。”

风秉仪的表情却淡了几分,赏钱这样的奖励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领路的人很快就把风秉仪带到新兵报道的地方。

里面的设计很简单,整个屋子里有十多个人,有的穿好了兵服,有的手中捧着,还有的在听着面前的人训导。

瞧见风秉仪来了,站在几个新兵面前训导的人停止了说话,对着风秉仪招了招手,“你,过来!”

闻声走了过去,男人庞大的身躯彻底的映入眼底。黝黑的皮肤,身上只穿了个粗布袄子,‘露’出两个臂膀,有力的肌‘肉’暴‘露’在空中,一双眼瞪得跟铜锣一样大,眉‘毛’粗粗的,络腮胡把脸庞包裹着。

他说话的声音特别大,就像是透过破罐子的那种沙沙声,有些难听,“你也是才来的新兵,给我注意点,听清楚我要说的话!之前的话,我就不重复了,你等会找其他人给你说。”

对着风秉仪说完,他的目光这才看向所有人,继续道:“你们给我听着,你们现在就是软蛋!现在要你们去杀那些蛮夷就是让你们去送死,但是你们迟早都是有那么一天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别给我活得像个孬种一样。听见了吗?”

“听见了。”

稀稀落落的声音明显让男人不满,他拧着眉,猛地大声吼道:“给我大声点,你们这么多人还不如我一个人是不是!”

“听见了!”这下子,所有人都拼尽力气喊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爆出,这才让那络腮胡男人满意起来。

“我会负责把你们调教成一个合格的正式兵,我叫郑江,你们想怎么叫怎么叫,现在,立刻所有人给我去副七号训练区。”

听着郑江这么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风秉仪入乡随俗,领了一套衣服,捧在怀中。在一群面黄肌瘦的人的面前,他的身高还有他的状态都是尤为明显的。

别人都是有些害怕,或者是好奇,只有他‘波’澜不惊的,郑江一直默默的打量着他们,一眼就瞧中了和别人明显与众不同的风秉仪。

不过他只是玩味的笑了笑,来到这里的人,出生不同,目的不同,可是他们未来的日子却是完全相同的,像是一个旋转的陀螺,不断的旋转,不能停歇,哪怕累的跟狗一样。

风秉仪的身量看起来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模样,放在军营里就是一个小兵。虽然气质有些奇怪了些,但是郑江也没有高看他,等到训练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能耐了。

苏倩雯知道风秉仪消失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年。这半年的时间里,她一直泡在观天阁还有藏书殿。

国师好像故意把所有消息都阻挡着不让她知道一样,专心致志的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会进步飞速。

那些国师要苏倩雯看的书,苏倩雯全部都看了。生命循环,川流不息,因果报应,历史长河。深奥难懂的知识点全部都要记在脑子中。

得知风秉仪一个人去了边关的时候,苏倩雯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她曾经没有说出口的东西,风秉仪却自己去了。

“现在康王殿下找他都找疯了吧。”苏倩雯看了看国师,随口问道。

国师‘摸’了‘摸’已经蓄到脖子的胡须,看着明显又成熟不少的苏倩雯,轻轻答道:“世子并没有寄回来一封家书,不知生死。康王殿下,自然是着急的。”

苏倩雯却斜着眼睨了他一眼,“康王殿下定然是找过师傅的,依照师傅对世子的预言,康王殿下自然知道世子不会死。”

国师不可置否,他朝着前方跨了两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很快,你就明白了,有的东西,从骨子里带来,深深印刻在心里。”

苏倩雯猛地回头盯着国师看了几眼,眼神带着些锐利,“师傅,你到底是什么人?”

国师呵呵一笑,挑挑眉,“你觉得我是什么人,那么我就是什么人。”

*

天启国七十八年,发生了两件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北辽拉开了战争的序幕,大规模的开始攻击天启国的边境。整个天启国无一不受到影响。集中供给,由镇国公带领将士开始和北辽开始战争。

第二件事更加惹得人心惶惶,天启国的国师,突然消失不见了。一夜之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何他要离开。

苏倩雯临危受命,成为新一代的国师,可是她年纪轻轻,尽管一当上国师的位置,就为战争做出预言,以及部署,但是还是有人不信服于她。

这场和北辽的战争持续了三年之久,苏倩雯从最开始的陌生,到每天闭眼都能够感受到战火的变化,在这场战争中,镇国公所带领的将士中,有几个人的名声彻底响彻在这战火。

伏修楷、风秉仪、宋泽。

当他们名声传扬到帝都的时候,皇帝当即赐下官职卫将军!地位低于三公,仅次于大将军。

没有人知道苏倩雯知道风秉仪名字时候的惊讶,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她从来只称呼他的名,从来不曾叫过他的姓,冥冥之中的巧合,就像是国师说的那样。

有的东西,从骨子里带来,印刻在心底。

风秉仪的成名,不仅仅是他军事才能的出‘色’,擅长指挥,单兵的力量也很强悍。可其中最让人惊讶的还是他的年纪,十五岁的孩子,虽然在这个时代已经要是个大人了。

男子,讲究的是弱冠之年。十五岁就展现出这样卓越的天赋,实在是让人惊讶的。帝都的人,只听过这三人的事迹,却连一次见面瞧见三人的机会都没有。

北边的战事紧张,除了皇帝的旨意能够传过去,什么都传不到。

连沂城早已成为了战争的集火点,生活在城里的普通人每天只能担惊受怕的活着。有的胆子稍微大一些的,还会帮助集中在这里的天启国士兵们一些忙。

包扎、消息的传递,仅仅只需要一点体力就能做到的事情,让很多人行动起来。

战火的集结,也让这个地方变得更加破旧,环境更加恶劣起来。黄沙漫天,每个人都静悄悄的做着该做的事情。

驻扎在这里的军营,风秉仪和宋泽的面前摆着长长的羊皮卷,有的地方已经打上勾,有的地方画上了重点符号。

“国公爷和修楷带着两队人马,对平林关还有马淮关进行突击。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处于防守的阶段,敌方一定想不到我们会来这一手。”

三年多的时间,风秉仪的身子在每天的锻炼下,拔高了很多,整个人的皮肤也和其他人一样,被晒得黑黑的。这些年的经历,让他看起来和同龄人比起来,更加沉稳,身上的气质也更加凛冽。那双饱经风霜的眼此刻正含着思考,在对战略进行分析。

“敌人现在的主力集中在这,庸澜关,平林关和马淮关的兵力相比起来还是会弱一些。不妨把声势造得更大些,让他们以为我们会以平林关还有马淮关作为突破口。”

风秉仪把话结国,炭笔从连沂城一直通到庸澜关,“然后我们带领大部队,在他们派人前去支援的时候,一举端了庸澜关。只要攻下庸澜,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听到战争结束了这句话,宋泽也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三年的时间,泡在着战火中,每天都有无数鲜活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而他们没有时间悲伤,只能不断的前进,让敌人的鲜血来祭奠那些死去的人。

“这条路,可行!”宋泽仔细的思考了一番,最后重重的道。

风秉仪的眼和他的眼对了对,两个人在对方的眼里都能够读到坚定,还有那势在必得。

当初带着风秉仪的郑江现在已经成为风秉仪麾下的一名大将,风秉仪和宋江留了一万人马在连沂城。剩余的五万人马全部带走去庸澜关。

消息就像是一阵风一样传到了庸澜关,北辽负责的达姆将军眉头紧紧拧着,在帐篷中来回踱步,“你说,传来了消息,天启国的人强攻了平林关和马淮关?”

半跪在地上的汉子着急的点点头,额头上还有一层密集的汗水,“平林关和马淮关已经传来消息,正是如此。”

“是谁带领人来的?”天启国优秀的将领,这些年来达姆知道的不少,最出名的那三个,再加上一直以来就很凶猛的镇国公,导致原本十拿九稳的这战斗变得焦灼起来。

他们是知道天启国重文轻武,这些年来的摩擦也就是试探,虽然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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