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原来如此 (第1/3页)
那海风下的惊喜竟然是假的,多喜愣上一愣明白过来。脸儿往旁边一扭,高高的嘟起小嘴儿来:“哥哥,为什么哄我们?”
大人们对这些孩子了如指掌,上前去劝,说些什么兄妹情不可以生气的话倒不用,多喜郡主也不是一般的人能说教,就都笑看着。
见元皓慌了手脚的模样,对着妹妹左陪一个不是,右陪一个不是。说出一堆好吃的来:“多喜欢不生气,哥哥送你好些东西,你要的全在这里……。”
“真的吗?”多喜透出不相信的神气。等着哥哥点动他的胖脑袋,多喜嫣然:“哈,骗你的了。我们玩得开心就好。”随后对加喜三个笑眯眯:“我也哄了哥哥一回。”
“多喜姐姐最能耐。”加喜三个凑趣儿的,送上六个大拇指。
大人们笑起来,元皓也不生气,嘿嘿地反而把妹妹一通夸奖:“还以为妹妹你不会顽皮,这下可以放心。我和祖父去西山,太上皇面前还有多喜欢最淘气。”
多喜眨一眨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我也很会淘气,可是父亲说,”学着父亲口吻,拖长了小嗓音:“女孩子要端庄哦。”
元皓对好孩子一指,坏笑道:“像好孩子姐姐一样端庄?”双手连摆:“还是不要了,她又会扮伤兵,又会没有双下巴。”
小王爷的陪伴韩正经适时的称职,一本正经地帮腔:“还会掉酒窝。”
好孩子把额头往前一顶,腰身一叉:“谁说的谁说的……”
玉珠笑得前仰后合,凑到丈夫耳边打趣女儿:“你说她这般大了还这样说话,成亲以后改不过来可怎么是好?”眯一眯眼眸:“长公主要抱怨这不是好孩子,你可怎么办呢?”
常伏霖看一看妻子,这会儿憨跳不次于女儿。也把她打趣:“我就说怪家里她淘气的娘。”
“嘻嘻,”玉珠这个笑容笑得更接近正在拌嘴竭力占上风的好孩子。
镇南老王的到来,把客厅上的笑声打断。常大人带着儿子们请他进来,问他辛劳:“又去西山看望王爷?”
对皇帝的传言是病重,或者是离京。对于有些人来说,更愿意相信病重不能理政事。而镇南王也不是前往海边,而是长在西山大营。
在一般的人眼里这样说,他这样信。但右都御史常大人是应该知道的人,虽当面用隐语问过安好,但和老王亲家笑得心照不宣。
镇南老王也用隐语:“王爷还在西山呢,想元皓了,这不,我把他们带去。”老王说着自己笑:“拌嘴三差人,少一个也不行啊。”
常家的眼光聚集到好孩子身上,都为她又一回高兴。她的小夫婿是青梅竹马上拌嘴而得来,稍大的这几年里,也依然离不开她。去西山的时候,如果长公主不要好孩子做伴,小夫妻形影不离。
三差人,自然还有一个韩正经。
韩家的人对韩正经笑得也不言而喻,旧看法不变,正经的前程将是远大的。
但这一回韩正经不去,元皓体贴他:“添喜这几天在家侍疾,你多陪她吧。”
韩正经日子也是一样的好,他正式领一份儿朝廷钱粮,却和以前一样和元皓相伴。他的曾祖母病重的这一年里,元皓时时的给他假,让正经在家里当孝敬的人。
韩世拓带着家里人上前谢过小王爷,感谢他的许多照顾。自然而然的,心头总是浮现四妹夫他们夫妻二人。
天已近下午,镇南老王肯进来喝一碗茶,一是给亲家颜面,没有个到家门上却不进来的道理。二是等好孩子换上方便骑马的男孩子衣裳。好孩子出来就不肯耽误,往西山有路程,老王带上孙子小夫妻这就成行。
去几天不一定,镇南王不在,说不好一个月几个月的才回来。常大人不会多问,只带着自家和韩家的人送出大门。
目送老王背影雄风依然,小王爷背影挺拔笔直,好孩子背影似青竹迎风,常大人抚面悠然:“国之栋梁呐。”
都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孙婿,大家会意一笑。
直到背影离开这街道,常大人回过身,对韩世拓和韩三老爷含笑:“二位,进来再说几句。”带上客人,叫上儿子们,他们往书房坐下。
书房里一炉薰香袅袅,看得出来常大人早就让人准备,他的话也应该早就准备好。
韩世拓和同来的韩三老爷洗耳恭听的模样,接过小子送的茶,眼神也没离开过常大人。
这样的谈话不是头一回,但常大人满面肃穆不肯有一丝的怠慢。不管是凝坐的身姿,还是沉沉的嗓音,都把他的认真也表露无遗,也似提醒在这房里的人加意重视:“近来京里往太子府中打主意的人又多出来,这钻营取巧的人什么时候都有。都说说吧,小袁寿姐儿虽用不到咱们帮忙,但做为亲戚,咱们受惠颇多,也要有些准备的主张吧。”
韩世拓没有让别人的道理,在常大人的话落下去,抢先道:“叔父说的是,皇上不在京里,眼里看着太子殿下为大的人打不散乌云似的,父亲、二叔三叔和我也日夜忧心。张大学士虽出手,但还有一些……”
常大人打断他,关切地道:“张老大人出手了?”
韩世拓笑道:“可不是。上一回您对我说过,都察院里那两个往太子面前献殷勤,打算做文章的人是大学士门生,我怎么会不对他说?正经亲事是老大人的意思,当年他愿意定亲,我们愿意让他定亲,后续为的不就是他能周护寿姐儿几分?”
说到这里把董大学士想了起来,鼻子由不得一酸:“董家祖父为这事大动干戈,不惜在忠勇王府劳神费力,后面和张大学士握手言和,为的是什么,他老大人难道会说这会儿忘记了?”
常大人欣慰:“如此甚好,我说那几家正兴头着,我听到的风声把女孩子好好打扮,却匆勿定下亲事,正疑惑不解谁人能打下他们,却原来是恩师大人。也是,除去张大学士,谁能压制住他们的家事。”
觉得心事去了一半,还有一半可以宽心。常大人畅快许多:“有张大学士肯出面,余下的人你我尽可能对付。”
他报出姓名来:“这个,是国子监的人,我主管都察院难道是摆设不成?家事我虽管不了,查案也不如刑部,但查些隐私却还不难。世拓,这个人你转告阮二大人。”
韩世拓恭敬的应下。
常大人对韩三老爷笑:“兵部里有人弹劾你,但是除去寿姐儿事情以外,我可不循私,你自己先有个防备就行。”
三老爷不以为意:“咱们一门心思只为寿姐儿,除此以外不必循私。循私这事儿,可对不住忠毅侯。”
大家一起点头,要说大家成亲戚以后,对袁训愈看愈佩服的,是人家不需要结党。早年前太子党自成一派,是皇上亲手组织,还用结别的党吗?
太子党中的人也是不循私的,朝野上下盯着他们,只只红眼睛,也没法儿循。
新老臣之争中,又盯着他们,皇上也没法儿为他们公然循私。
袁家门里的功劳,不管是袁训的,还是执瑜执璞,还是加寿得太子专宠,都有光明正大的原因。
袁训也没有寻亲戚们把杀人案犯轻判过,或为谁谁多走军需过。至于互相提个醒儿,通个消息:“你当差要谨慎,有人说你什么了,”不过这些,如今天常大人对三老爷所说的:“有人弹劾你,你自己有数就行。”
这类的消息,有时候衙门里的杂役也能打听的到。
至于是谁,三老爷也底气十足:“不用明说,我自己知道。”
今天是为加寿来的,这样的话只说到这里,常大人几句作注脚:“大概有人也许会说,我衙门里知道的话提点给你们一句半句也叫循私,为了加寿本就是这样。难道别人针对加寿,我知道了,还干看着等别人得逞,最后一路杀到我头上,这就叫不循私?”
傲然地一抬下巴:“老夫我办事尽我所能公正,不设冤狱,不乱攀扯同僚,孩子们亲事上没有弄诡计,自问老夫还算过得去。”
大家轻蔑一笑,接下来又说了一回正经话,不过是怎么为未来皇后加寿添砖加瓦,小心提防,傍晚前各自告辞。
常夫人挽留韩家用饭,韩世拓说家里有祖母老太太缠绵病榻,能多陪她就多陪她。把费玲珑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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