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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七章,安王府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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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七章,安王府审案 (第1/3页)

安王妃知道,安王的奶妈对他有如母亲。为安王着想,奶妈未必肯揭发自己。而蝼蚁也偷生,安王有罪,奶妈也跑不掉。为奶妈自己,她应该不会揭发自己。

“这不是你我互相攀扯的时候。”安王妃再丢下这句,趾高气扬的去了。

在她看来,这个家从此以后是她的了。安王倒下来,这位管家大娘子从此失势,再也不敢跟自己抗衡。

对着傲然而去的背影,奶妈抱着安王又是一阵大恸:“我的殿下,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娶了这个女人!”

……

安王府上出事,除去文家的人,谁也没有料到。这个钟点上,太子在书房会见内城外城的守城将军,再一回把城防和城外的道路说了说。

“放他走。”

将军们回话和安王已约好今晚出京,太子按和太上皇的商议,淡淡的回话。

说的差不多,柳至和冷捕头过来,太子示意将军们退出去。对着国舅和亲信冷捕头不再掩饰怒容。

太子嘴唇哆嗦着:“十一弟,他竟然真的要离京,要让父皇伤心,要在天下人面前丢人。”

柳至和冷捕头没有话劝,也没有太子对安王兄弟间的感受。不管亲不不亲厚,听到兄弟叛逃和别人的感受不同。

柳至就道:“殿下息怒,说不好安王殿下想想,又不走了。”国舅自己也知道这是废话。

又找补一句:“游侍郎已在边城紧跟东安世子,冷捕头路上照应。”

这照应可不是“照顾”安王,相对于安王,沿途的百姓们更重要。冷捕头跟在后面,方便揪出和安王往来的人等,尽量避免他们沿途作乱。

太子深深叹一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位殿下即将叛逃,放在别的执政殿下身上也轻松不了。太子难免露出沮丧,柳至和冷捕头认为留殿下静一静比说一堆无关紧要的话要说。

说的再多,劝的再好,也不能阻止安王不离京。

冷捕头是前来辞行,他将在城门外等候安王出来,在后面跟上。他一个人是不成,田光自从拿下林允文回京后,冷捕头讨他当帮手,这一回依然用田光。

柳至是陪同冷捕头来辞行,听一听殿下还有什么交待。

面对太子遮不住的气愤和难过,柳至和冷捕头对视一眼,躬身告辞。

出得太子府大门,两个人走的方向不一样,就要离开时,冷捕头叫一声:“国舅随我走几步。”

柳至聪明知关窍,一听就懂,道:“也好,刑部新的案子,我是要往那边去。”

冷捕头的马由田光早牵去城外,柳国舅的马丢给小子随后跟随。跟的人退后,两个人并肩步行。

有一条街是宅院的后墙,开的只有后门,听一听,墙内寂静无人声。冷捕头对柳至放低嗓音,干笑道:“这事儿国舅得帮我拿个主意。”

“你说。”

“安王是皇上命闭门思过,他出府门一步,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都是抗旨不遵。今儿晚上出了京城,再加上他以前的事情件件犯嫌疑,等皇上回来,这是叛逃的大罪名。”

柳至道:“是啊,这还用说吗?你虽不在刑部,却也熟知本朝律法。不用来问我才是。”

往两边看看,冷捕头尴尬地道:“国舅应该猜得出来,我想问的是,安王此一去,只怕回不来了。”

“如果为这件,你放心吧。皇上有话,太上皇叫我去,也有话,太子也是这样说,他离京以后生死不论。”柳至皱皱眉头:“但是就我来看,到底他是殿下,你是不是把他尸首带回来?”

但又苦恼上来:“万一皇上生气,尸首也不肯要……”有个想法出来,柳至想通,轻快地道:“那就让娘娘去劝皇上,由娘娘作主葬入皇陵,或者另择地方。”

乍一听柳国舅回答的滴水不漏,但哄冷捕头还远。冷捕头听完这“四平八稳”的回答,勃然大怒,虽不高声,但一把揪紧柳国舅衣襟,逼到他耳边气愤不已:“我要的不是这句!”

把柳至狠狠一推,眼看就要重重撞到墙上。柳至身子微晃,把他的力量消去,及时在墙前面稳住身子。

冷捕头冷笑还在骂他:“你真不愧是国舅!是件事儿上都能为娘娘找出几分贤淑和得体。”

“身为皇后,不得不如此。”柳至理着衣裳,还有逗冷捕头的心情。

冷捕头气呼呼对他晃动拳头,耍起赖来:“我不管,你得给我拿个主意。”

柳至微微地笑,摊开双手:“皇上没有明旨,我能给你什么主意?”

冷捕头气恼的没有错,他要问的话儿,国舅心知肚明。

“你想问我,如果发现安王勾结异邦,机会恰好,你杀是不杀?如果遇上安王殿下送死,机会恰好,你救还是不救?”

冷捕头转怒为喜:“这样就对了,”苦巴巴着脸儿:“国舅,给拿个主意吧。”

柳至和他对着苦笑:“不是刚对你说过,皇上没有留下明旨。只说随他去吧。这话可以听成随安王葬身在哪里,但又没明说机会恰好,救他,或是杀他。你让我怎么拿主张。”

冷捕头希冀地道:“你是国舅我才问你,太子的意思?”

“老冷,你让什么拘住,全没有往日的决断。你应该想的到殿下也为难。殿下要让安王死,皇上可能会说殿下残害手足。殿下要留安王命,身为储君,又怕皇上说他心太软。”

冷捕头喃喃:“是啊,皇上五十岁出去的人了,离上年纪不远。人老了想的会变个样儿,万一皇上盘点儿子,少的去了哪里,回头找找,当这差使的是我,是你,是太子。皇上怪太子的只怕少些,怕你国舅的又少些,只怪我没把活的安王带回来,或者没带回他的尸首来,我可怎么办呢?”

“随机应变吧,老冷。”柳至诚恳地安抚他:“你是跟出去办这事的人,真的皇上如你说的,人老了想的掉个过儿,”

柳至和冷捕头一样,都不肯说人老糊涂这话。但他们都明白对方话里的做多错多。

就这二位自己家里来说,如今他们不老,也会出来这样的事情。如柳云若不好,柳至也可能会怪上儿子的先生,儿子的奶妈不劝导。冷捕头辛苦带出来一个捕快,收受银钱了,贪赃枉法了,如果是冷捕头心爱的徒弟,他也会迁怒到勾结贪钱的人身上。

安王再不好,身份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冷捕头数十年如一日在皇帝父子面前受到宠信,并不是空穴来风,他自有他想的周到之处。

而柳国舅是重臣,能想到这些也不奇怪。

万一安王死在外面,尸首都带不回来。皇上有一天想他,怨跟的人不劝,怨跟踪的人不劝,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这想法归想法,办差归办差。

收下柳国舅的安慰话,冷捕头笑一笑,他能把心里话明说,柳至就不能无视。他老冷不在京里的时候,国舅遇到机会在皇上面前帮自己说几句,冷捕头其实是这个意思。

拱手道别:“国舅,那就此告别。”

什么帮忙进言,倒不必明说,柳国舅聪明人儿,他揣着的有明白。

柳至正要和他道别,巷子口出现跟国舅的人:“太子府上打发人寻您。”柳至说声在哪里,巷子口又多出一个满头大汗的人,满面焦急地道:“国舅,您让我好找,快请快请,太子往安王府去了,请您快去。”

边说他边走近,离开柳至只有一步,说出原因:“安王殿下中风。”

“啊?”柳至和冷捕头同时诧异,意识到这事情出来的重要性。柳至三步并作两步往巷口去,道:“带马来。”

冷捕头没亲眼见到,还不能相信。更不知道安王病情有多重,说不好他察觉让盯梢,扮同情装可怜,迷惑监视的人放松警惕,他好溜走。这会儿先不会开心他刚才的难题解开,而是跟在柳至后面。而柳至恰好道:“老冷快来。”

柳家的小子把自己的马送给冷捕头,国舅和他一前一后打马如飞的去了。

……

皇帝不在京里,太上皇虽帮着摄政,却因年老不能轻易请他出宫。太子先一步到安王府上,警惕先占据心头。

安王同是皇子,太子殿下不是不能直接问案,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疑,先命由他知会,与他差不多进门的刑部人等、顺天府人等只看管安王府中,不许人乱走动,太子坐等柳至到来的时候,只见太医。

太医皱眉:“要是没认出吃了什么,还敢存侥幸,认为安王殿下会好。但卑职已认出殿下服用的是哪种毒药。这药跟让蛇咬住即刻就死一样,一旦发作,无药可救。在殿下进门以前,还怕卑职学识不高,已着人回太医院请章太医等老太医们来会诊。”

柳至和冷捕头在这个时候进门,国舅都能想到冷捕头的担忧,为太子想的更为周到。

在房外对冷捕头使个眼色,冷捕头会意门外站住,国舅先进来,对太子嘀咕:“避嫌。请齐王殿下到此。”

在外人看来,太子带人占据安王府,等安王生病的消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起什么风波。

太子见到他心头就一宽,再听到这句,忙打发人去请齐王,又请张大学士等相关人等到此,皇帝不在,太上皇不能出宫,请来四皇叔。而柳至把刑部另一个侍郎鲁豫叫来同审。

在这些人到来以前,柳至、冷捕头、鲁豫及刑部相关官员理出审问的头绪,而章太医率领太医院的已会审结束。

太医没有一个不摇头的:“要真的是中风,也敢说能治。要看不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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