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1/3页)
现在的状态有点奇怪。
轰焦冻站在桌子上,伸手将脱离轨道的窗帘滚轮重新挂好,才仔细地把和风铃缠在一起的窗帘碎丝解开。大概是快到夏季了,正午的阳光热烈了许多,从窗外投进来时能恰好的照在他脸上,阳光耀眼,让他在盯久了被晒得温热的风铃再移开眼后,视网膜都烙进了一小块黑斑。
他的妈妈和称他妈妈为姐姐的少女正帮他扶着桌子,不时叮嘱他小心一些。
“是风铃把窗帘刮坏了吗?”他听见下面的少女轻声说着,有些懊恼:“我应该把边角磨一磨再挂上去的。”
“和阿翎没有关系。是我发现它们缠在一起后,太用力去拉窗帘才坏的。”轰冷也轻声回着,“风铃很好,磨了的话漆就会掉了,那样不好看。”
轰焦冻听着轰冷和薄野翎交谈,不由想起他刚来的样子。那时他怀着一定要挽救某样东西的忐忑又坚定的心情推开门,就看到披着白色外套的轰冷安静坐在椅子上。靠窗的桌面上放着食饵,有鸟从窗栏外飞进来取食,白发女人像是在注视,又像是在出神,她就那么坐在那里,静默,无声,独自一人,形影相吊。
他走进门,轰冷回过头看到他,露出了愣怔的表情。
多年不见,年轻的母亲被漫长的孤独腐蚀了青春与光彩,无法保护任何东西的孩童长成了颇受瞩目的少年英雄。他们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这么多年的光阴和由此产生的疏离隔阂横亘在他们之间,好似山海不可跨。然后少年动了,他关上门,朝不知所措的轰冷一步步走去,“……妈妈。”
他这么叫着,只一声,几乎让轰冷下一秒就流出眼泪来。
后来他们调整好情绪坐下来,又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轰焦冻其实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可在久违的母亲面前却一股脑地把这些年发生的事都倾吐了出来。他们没有说当年的隐痛,没有说那壶烧开的水和留下的疤,也没有说‘对不起’和‘没关系’,也许当年是痛的,曾经是痛的,在截止到昨天以前都如沉疴般痛得彼此无法面对,但在母与子重新对上目光的瞬间,或许更早在轰焦冻推开病房门的霎那,一切苦痛折磨便在眨眼间变得无足轻重。
轰冷和薄野翎仍在温声谈论着,从轰焦冻的角度往下看,能看见她们像两个同龄女孩子似地凑在一起说话的模样。尽管是再琐碎简单不过的话题,可说着说着就有笑声传出来。记忆中哭泣的妈妈,再见时寂寞的妈妈,与他说话时欣慰望着他微微笑着的妈妈,都不及此时的妈妈充满少年人的开朗与活力。
轰焦冻轻轻戳了戳重新挂好的风铃,挣脱了束缚的风铃摇晃着,发出了轻快的叮铃。
处理好风铃和窗帘,也到了午饭的时间。薄野翎和轰焦冻陪着轰冷吃过午饭,又做了一次身体检查,做检查的护士小姐给出了身体状态良好请继续保持的总结后,推着血压测量仪及其他仪器离开。
午后的时光总让人觉得安逸懒散,薄野翎想起自己带来的作业,还是打起精神把桌子拉到阳光晒不到的地方,随后像以往一样开始写作业。
“阿翎这周的作业多吗?”看薄野翎开始写作业,轰冷也坐到了旁边,拿起薄野翎桌上的课堂笔记翻看了一下,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焦冻呢?焦冻的作业写完了吗?”
“老师没有留作业。”轰焦冻解释道:“因为明天就要开始职场体验了。”
轰冷像记起了她的儿子是进入了英雄科的英雄预备役,于是忍不住微笑起来,“嗯,那焦冻要加油哦。”
明明停留在她记忆里的小儿子,还是个会窝在她怀里睁大眼睛兴奋地说要未来要做个厉害英雄的孩子。可是一眨眼,他就已经快触碰到他的未来了。轰冷觉得欣慰,又有些错过对方成长的失落,一时心绪复杂,她不禁继续追问:“对了,焦冻是在哪里进行职场体验呢?”
像是想到什么,轰焦冻目光微微闪烁,没有说话。
房间微妙地沉默了几秒,懒散的午后时光倏而变了几分意味。轰焦冻还不知怎么回答,正埋头写作业的女孩子突然抬起头一声叹息,“姐姐,我觉得我可能会留级。”
“留级?”轰冷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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