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番外八(郭漫臻) (第1/3页)
如果,如果用数不清的数字来呈现这个庞大的世界……
你是什么形式的存在?
[一]
13岁那年第一次看到你。
开学报到,别的同学都有家长陪同,包括我。母亲在一旁问以后的班主任各种琐碎问题,我没什么事情可做,只好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刚好看见你从教室门外走进来,独自一个人。
那个时间我忘了是上午十点还是下午两点,忘了阳光究竟盛不盛,忘了你有没有背那个巨大的登山包。
大概的印象,就是你微遮眉的墨色额发,白色t恤衫,牛仔裤,以及带着不羁意味的眼神。
也忘了你t恤衫上印的,到底是“apple”还是“elephant”。
反正总会变成同学。我这样想,没有什么特别想认识你的愿望。
倒是你,一眼就看到了我,眉毛轻挑,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嘴角含几分笑意,声音格外清朗却又带着合适的疑惑,“你就是郭漫臻?我妈反复念叨让我照顾的咕咕?”
那姿态,真是说不出的潇洒。
[二]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吧。刚学会说一点话的时候,最喜欢鹦鹉学舌般重复,再扬起一抹稚气而骄傲的笑。
那时候真小,每每母亲叫我的小名我都跟着学,结果口齿不清把“郭郭”念成了“咕咕”
甚至上幼儿园大班以前,我都以为自己叫咕漫臻。结果被新来的女老师以为是口音问题纠正了好几遍,才面色通红懵懵懂懂明白过来。但总之,这件事被母亲当成饭后余资宣扬得满城皆知。
也许你也是不小心听到。
所以从来不叫我的正经名字,一口一个“咕咕”。生气了,就板起脸,十分严肃,“咕漫臻,十分钟以内别跟我讲话。”
————是这样的亲密。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朵花从心底里缓慢地生长出来,欣喜和忐忑把它浇灌。
花叶的褶皱反射出无名的清香,弥漫心脏。我还不明白花叫什么。
[三]
后来开始看一些言情。
那些矫情又温情的句子像浅浪被推上沙滩,掀起白色浪花,在沙砾上留下道道痕迹。
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梧桐树的淡淡清香”和“少年身上的薄荷气息停在凛冽的空气里”,笔记本上大段大段抄着这些文字,拿给你看,你却嗤笑一声,“真是小女生情怀。”
于是我仔细地看了看你,突然有些惊奇。
那时候已经流行用“干净”来形容男生,我还失望于幻想和现实的巨大差距,你却不经意间跃至眼底,完全符合一个青春期少女对“干净”这个词的所有想象。
穿着白色衬衫的校服的身影略显单薄,皮肤白皙,神情总带点冷淡的忧郁,手指修长弹得一手好钢琴,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靠近你时总能闻到淡淡的薄荷香味。
几乎把你当男神。
当然,与此同时,我也忽略了你时不时出现的傲慢态度,忽视了你其实并不忧郁还经常用幽默的口气讲笑话给我听,忽视了你在看莎士比亚的同时篮球也玩得很好,忽略了你也会打纸牌玩单机游戏。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我的小女生情怀而已。
只是我忘了小女生不止我一个,其他女生也沉迷于文字有相同的少女情结,相比于我收到男生情书这种含蓄的方式,她们往往更大胆热情。当面告白,送巧克力,邀请吃饭层出不穷。
你变得受欢迎起来了。我却莫名有点失落。
那些因为和你关系好而铺面而来的猜测、诽谤,和恶意中伤击不倒我。我只害怕你会在收到某一盒巧克力时动摇,害怕你也会用这种保护者的语气叫别的女生的名字。
害怕你丢下我。
不知道为什会有这种情绪,像此起彼伏的潮汐,不息地翻涌在地平线上落日红彤的光线里,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声响。
大概只是因为习惯了依赖你。我这样想。
[四]
初二时迷恋过一个校草。
或许最初那种热潮过去,又或许是因为港台片的大肆流行,我的喜好从干净温暖的少年变成桀骜不驯的叛逆男生。转变之快让闺蜜直呼“女人心海底针”。
那位校草,真是老师家长嘴里标准的反面教材。成绩不好,爱打架,不爱穿校服,每天披着件皮衣,头发用发蜡固定成钢铁侠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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